对外婆的决定,权婶其实也不奇怪,她向来是个固执的,又不想拖累人,所以这辈子才活得这么累。
等郁龄和奚辞一起来接外婆回家时,权婶看了看这两个年轻人,心里忍不住叹了声,心里仍是觉得他们以后可能会被江家拆散。
“权叔、权婶,你们不如在县城多玩几天,也来我们家坐坐。”郁龄说道。
权婶笑着应道:“哎,有空就去。”
等三人离开了,郁官香凑到她身边,问道:“妈,郁龄姐真的和奚先生结婚啦?”
权婶回头,看她一脸羡慕失落的样子,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还有假的么?你摆这模样做什么?”
郁官香摸摸脑袋,嘟嚷了句赶紧跑开了。
她原本觉得奚辞长得好看,心里也有点萌动的,谁知道转眼间就成了表姐夫,这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果然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回到家,郁龄见外婆盯着自己叹气,不禁有些奇怪地问,“阿婆,你干嘛看着我叹气?我难道长得一副让人看到就想叹气的嘴脸?明明我长得挺像妈妈的。”
外婆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拍了她一下,“你这小闺女,胡说什么?我是被你这不知道像谁的性子给闹的,也不知道你这性子怎么养成的……”然后心里补充一句,一定是江家没养好,都怪江禹城,一定是他不会养孩子。
郁龄耸耸肩膀,见时间还早,就去院子里逛了。
奚辞正在浇花。
一般他在家时,并且有时间的话,都是他亲自照顾这些花草,只有忙碌时,才交给金刚鹦鹉帮忙浇花,至于捉虫什么的,有奚展王在,哪里有虫子敢来啃这些花草?
金刚鹦鹉站在廊下的架子上,看到郁龄,开口道:“美女,今天提亲怎么样?成功么?热闹么?你喜欢什么款式的提亲,让奚展王也去你家提亲。”
郁龄原本不想笑的,但总是被这只聒噪的鸟妖给逗笑了,“我们都结婚了,还提什么亲?”
“有什么要紧?你们这叫先上车,后补票。”金刚鹦鹉说得头头是道,“补票也很讲究形式的,要是补票的方式不好看,还会被人嘲笑呢。不过你放心,奚展王财大气粗,绝逼能补一张非常感人热泪的票。”
郁龄:“……”
“胡说什么?”奚辞走过来,拿水管朝金刚鹦鹉喷了下,喷得它嘎嘎乱飞后,才看向郁龄。
郁龄却笑得很开心。
不是平时那种冷淡沉默,也不是被鬼吓时的僵硬木然,更不是在人前端着模样的高冷,而是一种格外欢快的笑容,在夕阳中整张脸都明亮起来,让他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金刚鹦鹉拍拍翅膀上的水珠,继续聒噪,“奚展王,鸟可是在人类社会中生活很久的,知道的比你多了,人类有很多劣根性——美女,鸟不是说你——而且他们非常讲究派头,虽然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很多时候,钱却是能解决一切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努力赚钱,不仅要养家糊口,还要给你老婆撑场面。”
“撑场面?”奚辞疑声问道。
“是的……”金刚鹦鹉更来劲了,决定给清高自傲、从来不关注人类习性的奚展王来一次别开生面的课堂,让他当一个尽职合格的好妖王。
郁龄靠着一根廊柱,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看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