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贺翊的性子这么冷,不易接近,对不喜欢的人毫不留情呢。左宁薇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
贺翊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左宁薇:“都过去了,只是我妈还是很不甘心,一直想控制我的婚事以证明贺家所谓的传说都是扯淡。没有爱的婚姻对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包括孩子。”
贺翊反手握住了左宁薇的手,五指从她的指间滑过,然后与她十指交握,目光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认真:“所以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暗暗发誓,若是找不到喜爱的人,哪怕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会在婚姻一事上将就,免得害人害己。”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看着我的说的。在他如有实质的眼神下,左宁薇感觉压力山大,脸不自觉地烧了起来,心脏也噗噗噗地跳个不停。她抿住唇,目光闪烁游移就是不敢看贺翊的眼睛。过了老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的。”
贺翊满意地颔首,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你相信就好。”
左宁薇的脸瞬间爆红,堪比熟透了的苹果。她嗫嚅了几下唇,眼角的余光无意扫到桌子上花瓶那支玫瑰上,鬼使神差的,她猛然站了起来,指着那朵花,慌乱地转移开了话题:“咱们的那束玫瑰落在餐厅了。”
说完,左宁薇就后悔了,她提什么不好,偏偏要提暧昧的玫瑰花,那束玫瑰可是贺翊送她的。
果然,一听她主动提起玫瑰花,贺翊的脸上立即浮现出喜悦的神情,他站了起来,拉着左宁薇:“落下就算了,刚才寻找停车场时我发现,这座商场左侧有一家花店。”
左宁薇又羞又囧,忙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想要花,只是觉得可惜。”
恰好,贺翊的手机响了起来,左宁薇如释重负,连忙催促他:“你先接电话,对方肯定是有事才找你。”
贺翊将她的手挪到自己的左手里,腾出右手,掏出手机,按下了接通键,就着这种姿势,接了电话:“喂,处理完了?”
左宁薇站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总觉得这种手拉着手打电话的行为有些羞耻,像小孩子一样,可她用力挣了挣,却又怎么都甩不开贺翊的手。直到模糊地听到电话那段的晋武以调侃的口吻问贺翊怎么处理那束玫瑰时,她才安静下来。
贺翊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低头看着她,到嘴边的滚字收了回来:“我们在xx商城一楼的咖啡厅,你把花给我送来。”
因为要等晋武,两人又重新进了咖啡厅。
不知为何,再次单独面对贺翊,左宁薇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消散过。
好在没多久,晋武就过来将她从这种窘状解救了出来。
“那,宁薇的玫瑰。”晋武将花递给左宁薇,非常诚恳地说,“宁薇,很抱歉,连累了你。为表谢罪,我今晚请你们吃饭。”
才吃一顿午饭就闹出这种幺蛾子,再跟他吃一顿饭,万一遇到泼硫酸的怎么办?左宁薇连忙摆手拒绝了他:“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吃饭就不用了,又不是你泼的我。”
也不知道晋武解决那姑娘没有啊,哎,为晋武的女朋友或是未来老婆默哀一分钟吧,爱上这种花孔雀一般的男人真是伤不起。
一开始,左宁薇还觉得像晋武这种才华出众、风趣幽默又长得英俊挺拔的男人简直是姑娘们心目的男神啊,谁有这么个男朋友,简直不要太幸福。但只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她的想法就完全变了。左宁薇偷偷看了贺翊一眼,忽然觉得还是贺翊这种类型的男人安全一点,跟他在一起至少不用担心过去的花花情史影响自己的人身安全。
“看我做什么?”贺翊察觉到左宁薇偷窥的目光,挑眉问道。
左宁薇连忙挪开眼,支支吾吾道:“没啊,就随便看看。”
因为有晋武在这里,贺翊不好多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左宁薇一眼,然后转过身问晋武:“那个疯女人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晋武就憋屈得慌,吐了一口浊气,抱怨道:“那女人简直有病啊,你跟我一起留学的,我有没有交过这么一个女朋友,你还不知道吗?可她非说是我在米国读书时的情人,还说回来找我重续旧情,谁跟她有旧情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竟然遇上这么个疯婆子。”
贺翊睇了他一眼,轻轻转着手里的杯子:“这可说不好,我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你,谁知道你都交过些什么朋友。”
“喂,贺翊,你太不厚道了,我还想让你在小雯面前替我背书呢,结果你这么说,是想害死我啊!”晋武恼怒地抱怨道。
贺翊还是那副老样子,不疾不徐地说:“我是实话实说,你别找我做伪证。”
晋武气得抱着头磕桌子,直呼贺翊不够义气,见色忘友。
说得左宁薇满脸通红,贺翊却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微微眯起眼,问道:“怎么,你担心她去找小雯?”
从贺翊揽着左宁薇离开起,琳达应该已经发现她找错了对象。如果她今天的行为不是临时发疯,以后肯定还会盯着晋武,就凭她今天能一言不合就朝跟晋武走得近的女生泼茶水,一旦知道晋武有感情稳定的恋人,还不知会闹出幺蛾子呢。
晋武也是发愁啊,他扒拉着头发:“小雯那么静,那么柔弱,怎么是这疯女人的对手,万一她对小雯做什么怎么办,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
“光想着防是没用的,最根本的还是要解决琳达。”贺翊敲着桌子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