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外加附带了一枚软嫩香甜的脸颊吻。
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是有一股电流从脸颊那里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李显低头看着窝在他怀中笑的贼兮兮的祝宁婵,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这幅郎情妾意的模样刺痛了朱宴青的眼睛,他冷笑一声:“原本梦瑶和我说你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这两日校内关于你与校外小混混不清不楚的传言未必就是假的,以往倒是我小瞧了你?”
“我再怎么样关你屁事。”祝宁婵翻了个白眼:“朱教授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咱俩有关系?还不是你见天儿的在我身边转悠,一把年纪了还想吃嫩草,臭不要脸。”
论打嘴炮祖师奶奶就没输过。
“不知廉耻!”朱宴青双手握紧了拳,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原本在他的眼中女人全都是玩意儿,不值当他耗费什么心神的,直到遇到了祝宁婵。
祝宁婵是他活了三十多年遇到的最贵的那个‘玩意儿’,娇气不好弄到手不说,还让他打破了从来不为女人妥协的‘铁律’。
所以这个‘玩意儿’就变得意义不一样了,朱宴青甚至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她,别的女人都比不了的那种。
“廉耻?”祝宁婵听到这话想笑:“朱教授还知道这两字儿怎么写呢?您要不同杨梦瑶同学说说,亦或是都爬上了您的床的那几位好看的‘女学生’?我想她们比我还需要教育。”
“你……!”朱宴青闻言大骇,显然他一直对自己十分的有自信,睡几个女学生又怎么了?她们的未来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半点也不敢声张。再者说大部分都是自愿的,这叫什么?这叫你情我愿,男欢女爱,人之常情。
不过他也只敢自己私下里这么想想,日常表面还是十分规矩的,他爱惜自己的名声,也有想要往上爬的野心。
祝宁婵这番话将他吓得不轻,对方这么说显然是有底气的,必定是真的知道了点什么。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别的不说,下学期他想要评的职称想必就泡汤了。
艺术圈可能对于男女关系混乱司空见惯,可是这里不同,这里是学院,教书育人的地方,该讲的规矩一样都不能少。
“不可理喻!”朱宴青心底虽然发虚,但是面上还有装作十分气愤的模样,又大义凛然的说了几句这才一甩手走了。
祝宁婵看着他那远去的背影摸着下巴考虑,听说学校的展厅已经马上要装修完毕投入使用了,而首批参展的名单就有朱宴青一个。
看来果然不能小看这人,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还是低估了对方的脸皮厚度。按理来说朱宴青是没有这个资格进行展览的,就算他以首都美术学院副教授的身份提交申请,校方也不可能给通过,这个学校副教授多了,你凭什么?
祝宁婵自从听说这个事儿之后,就私下里查了一下朱宴青到底是走了谁的后门进去的,得到的反馈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观。
行啊,他不就是想出名吗?这事儿特别简单,祝宁婵决定成全他。
这些都是次要的,目前主要的就是……调戏身边的小狼狗啊,还有宣誓主权。
李显是真的来到首都美术学院的雕塑系上学了,祝宁婵对此表示惊奇。别的不说,首都美术学院入学门槛多高可想而知,就算是转学过来都难,别说这个上了一半学任性退学又重新回来念书的了。
瞧着沈清和李翰的模样也不像是有这个能力办成这件事的人,那两口子很朴实,而且半点不明白这些东西,他们俩只知道李显不知怎么突然开窍了,说要重新回去上学,还是比原来那个学校更好的大学。
不过祝宁婵不是那种纠结的性格,对于此并没有多问。
每天与李显一起吃饭,因为他是学期末才来的,祝宁婵有些担心他的期末考试,于是美名其曰要辅导他的学习,拉着他一起去自习。
实际上她的艺术设计专业和雕塑专业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能辅导个鬼,没事儿摸摸腹肌,牵牵小手再亲亲小嘴儿,从头到脚的嫩豆腐祝宁婵吃了个遍。
经常搞得李显微红着脸在只有几个人的自习室里半推拒着她,可是她偏偏就爱看男人这幅羞涩的模样,这是从未见过的矜持,简直让她欲罢不能。
有时候男人被她弄的兽性大发也会反扑一下,不过次数有限,所以总得来说祝宁婵对于这个世界自己的地位还是很满意的。
嘿嘿嘿嘿嘿终于自己可以保护他一次了不是吗?她下定决心,这个世界一定要为李显铺平道路,让他安逸的过完这辈子。
每日就是甜甜腻腻的,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期末考试便结束了,整个大学校园都跟着寂静了下来。
暑假的时间要稍微长一些,所以大多数外地的学生都拎着行李箱回家了,只有少数的留在这里拜托自己系的教授,以寻求一个暑期实习的机会,一方面是赚点生活费,另一方面为自己将来积累一些人脉。
祝宁婵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只是一放假李显就又窝回了郊区的那个小院子中,连着几天见不到人,她感觉想的慌,就打了电话约了对方出来逛街。
见了面自是不知羞臊的腻了好一会儿,然后两个人才好好儿的逛了一会儿。今天的早些时候下了点小雨,所以天阴着空气也凉丝丝的,很适合在外面压马路。
两个人像是普通的学生小情侣一样,商量着中午去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恰巧离这边的商场不远,所以二人决定步行过去。
因为是步行街,过马路需要走天桥,在天桥上有一个乞丐趴在那里,不时的用前额头磕地,希望过路的人能可怜可怜他,给点钱。
瞧着好像是腿脚不太好,挪蹭只能用手支撑着爬。
走近了,祝宁婵忽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盯着看不清脸的乞丐,总觉得眼熟呢?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五十的扔进了乞丐面前的破铁盆里,乞丐先是一愣,随后拿起那张五十元兴奋的抬起头,嘴里还嘟囔着:“谢谢老板。”
就在抬头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何超?”祝宁婵说不惊讶是假的,感情她都快掘地三尺了也没有找到的人,在这边做起了无本的买卖?
此时何超的那头黄发一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显眼了,上边挂满了灰突突的脏东西,离得近了还有一股子馊了的味道。
他自然是认出了祝宁婵,嘴巴动了动没能说出什么来,眼神飘忽不定的四处乱看,却在看到祝宁婵身后站着的人的时候,彷佛见鬼了一般,发出了凄厉的嚎叫!
“啊!!!”他似乎受到了惊吓,瞬间丧失了语言功能,只知道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因着腿脚不方便,双手用力爬着,瞬间就退到了栏杆处,紧紧抓住栏杆将自己的脑袋用手臂护了起来。
“……”
祝宁婵顺着他刚刚的视线回了头,看见的是站在那里帮她提着大包小包,笑的无害的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