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没动静了,赵传芳才出来。她性子软,搅和不过赵传秋,索性也不露面。
见赵传秋被撵出去,她有些不好意思:“大姐以前爱占个小便宜,也没这样过分,最近愈发魔怔了,赶出去就罢,以后少来往……”
以前家里没钱还算清净,顶多被人奚落几句。生活水平上来了,倒是被人缠上,不顾亲戚之间的脸面,恨不得吸光他们的血。
苏志强沉默着,点了根烟抽上,“那到底是咱大姐,这次态度强硬些,是叫她明白,借钱可以,别死皮赖脸好像这钱是咱欠她的,改天钱送出去还落个不好的名声。”
赵传芳倒是下了决心:“不借了,一分都别借,就冲刚才她骂人那劲儿,我跟她断了亲都不过分。现在又多一张嘴,魄魄还小着,两个孩子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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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了酒楼,苏志强已将此事忘在脑后,喜气洋洋招呼店里几个小伙子:“今天有人结婚,犄角旮旯都收拾干净,好好干啊!”
今天酒楼被包圆场,不像以前那样忙活,也有许多桌椅需要摆设。店里一众人正擦椅扫地,忽听外面一片吵闹声。
“客人来的这么?”
店里还没准备好,苏志强忙出去看。一看之下脸色铁青,原来赵传秋真的在外面拉起横幅。
红色横幅上书大字——见死不救,丧尽天良。
赵传秋拿着喇叭正吆喝:“我是个苦命人啊!家里被骗十几万,两个儿子等着学费,我这妹妹妹夫呢,管都不管我!要我上街乞讨啊!”
她边嚷边哭,声泪俱下,围观群众闻者伤心,俱都骂起了苏氏酒楼周扒皮。
纵有些熟人,见状也不帮忙,反倒在一边看热闹。苏志强开起这么大酒楼,在小区里是头一份,早有人眼红。
她不要脸皮,苏志强比不过,只沉下气跟她商量:“今天酒楼有人结婚,你先把东西撤了,跟我进去,有事好商量。”
赵传芳不信他那一套,继续拿着喇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