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现颓色,低头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算了,是我栽了,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韩扬这才笑了:“你的术法是跟谁学的?为什么向普通人出手?”
男人低着头,声音很轻,声音里的愤怒是怎么都掩不住的:“机缘巧合罢了,我在某个古墓中得了一本风水秘籍,就跟着学了点,学艺不精,叫你看出来了。”
说到这里,男人抬起头来:“我本姓宫名宫夜,是西南宫家旁枝传人,我自幼父母双亡,是长姐教养我长大的,在我十四岁那一年,山谷中突然间闯入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迷路走进来的,进了谷就被蛊虫所伤,长姐正好上山采药在路旁救了他,男人醒了之后就对长姐甜言蜜语,哄的长姐对他动了心,他在谷中养了一年伤,临走的时候,把长姐也拐跑了。”
宫夜说到这里眼泪一滴滴往下掉:“我自幼和长姐相依为命,长姐走的时候我舍不得,哭了好久想留下长姐,可长姐向往外面的生活,也被那个男人的虚情假意迷了心,就哄着我,告诉我等她出去站稳了脚跟就来接我,到时候带我一起在外面过日子。”
宫夜有些泣不成声:“我当时也想去外面闯一闯,再加上嫡系那些人对我们姐弟诸多算计,就想离开宫家,也就没再劝长姐,长姐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我长到十六岁的时候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山谷,出来之后就到处寻找长姐,这一找就是五年的光景,当我找到那个男人的时候,长姐已经死了,后来我到处打听,才知道长姐跟他回家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他家里已经有老婆孩子,却拿着那些话哄长姐,长姐气不过,就给那个男人下了蛊……”
“后来呢?”韩扬认真听着,听到这里忍不住皱眉。
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还不是一样被父亲给骗了么。
“后来……”宫夜已经是泣泪横流,他手被铐着,只能低头在胳膊上蹭了蹭:“那个男人家里当时有些势力,也认识一些江湖中人,他找了一个厉害的高手帮他把蛊给解了,又找了一帮人,由他出面引着长姐现身,再叫人围住长姐,最后生生把长姐给打死了。”
宫夜咬牙切齿,满脸的恨意:“对于这种畜牲我为什么不能出手?规矩可没规定不能向仇家出手。”
“可你用术法害他连累了车厢里的普通人,那些人和你无仇无怨,真要是中了阴气,只怕回去要大病一场,这里头还有孩子呢,孩子身子骨差,一场大病说不定就送了性命。”
韩扬提醒了他一句。
宫夜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这是我的不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可是,那个男人的命我是一定要取的,谁拦我,我就和他誓不罢休。”
韩扬站起来,朝着宫夜冷冷一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谁知道你有没有说谎,不过,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会查的,如果真查到是那个男人的错,我是不会拦着你的。”
宫夜愣了,抬头直愣愣看着韩扬,好半天才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