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步过去,伸手帮老人把了脉。
韩扬看到沈临仙把脉的姿势,微微眯眼,然后,嘴角勾起一丝隐密的笑来。
“这是受了风。”沈临仙轻声说道,再看看余三狗:“老三啊,你一会儿回家把咱家的药拿过来,赶紧的,听到没。”
余三狗也是个老实人,心也挺善的,看到那么老的老头病成这样,也是于心不忍,就答应一声,快步往回赶。
“您?”
坐着的两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沈临仙笑笑:“我是平安村的,刚才那个是我儿子,我想打听一下外头的事情,听说你们是大城市来的,就来看看,你放心,我们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另一个老人苦笑一声:“能有啥坏心思?我们现在一无所有,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了,谁还能算计我们啥?”
沈临仙笑了笑,退到一旁。
过了一会儿,余三狗把家里的药拿来,有中药有西药,沈临仙捡了几味中药交给那个姓杨的孩子:“去给你爷爷熬药吧。”
她把怎么熬药告诉那个叫杨义的孩子,又叮嘱他几句,等到杨义去熬药的时候,沈临仙就坐下来跟另外几个人打听外头的情形。
余三狗也安静的坐着,仔细听着。
听完外头的局势,沈临仙又叹了口气:“只怕一时半会儿不算完啊。”
那两个中年人一个姓韩,叫韩修,是韩扬这具身体的堂叔,原先在京城还是个当大官的,另一个姓米,叫米普,是京城大学的老师,这两个人听沈临仙这么说,脸色更差了,随后也叹道:“是啊,一时半会儿完不了。”
沈临仙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临走的时候,她朝韩扬使个眼色。
韩扬悄悄跟了出来。
沈临仙从牛棚出来,就跟余三狗道:“三狗,你回家帮我拿件棉袄,这风刮的太冷了。”
余三狗一听立刻小跑着往回赶。
沈临仙支走了余三狗,几步过去拉了拉韩扬的手,小声问他:“几时来的?”
韩扬闷声道:“有两天了。”
沈临仙算计一下:“我来了有四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