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仙看着桌上已经变凉的饭菜,冷下脸来。
她死死的看着白招弟,看她一脸瑟缩,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记恨时,一掌把桌上放着的一个铁盆子挥在地上。
铁盆子重重撞击地面的声音吓的余家满室皆静。
沈临仙冷眼扫视一遍:“老四,跪下。”
余四狗吓的直哆嗦,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
“原来我不打算说什么的,咱们家能吃点好的饭菜不容易,我不想让你们扫兴,可有人逼着我不得不说。”沈临仙看了余四狗一眼:“老四,你这媳妇不贤不孝,是惹祸的根苗,只是她是媳妇,我说她不是,不说她也不是,轻不得重不得,而且我也不能罚她,就只能罚你了,你替她跪着委不委屈?”
余四狗使劲摇头:“娘,俺不委屈,招弟惹娘生气,肯定是她错了,她现在怀着身孕不好苛责,俺替她跪着吧,俺身强体壮的不怕。”
白招弟脸上明显带着心疼,同时,对沈临仙的恨意更深。
只是她向来胆子并不大,刚才说那番话已经鼓起了所有的勇气,现在气泄了,竟然不敢再说什么。
“你跪着,娘给你好好的说说你媳妇的不是。”沈临仙神色缓和了。
她觉得这个儿子还不是不可救药,虽然疼媳妇,但也是个孝顺的。
而且,沈临仙觉得甭管余四狗怎么向着白招弟,怎么好赖不分,但有一样比别人强。
那就是重情重义,这孩子倒是个最为重情义的,甭管白招弟做错了什么,他都不离不弃的,想着办法替她担着,维护白招弟,尽到了做丈夫的责任。
这比许多冷情薄性的渣男强多了。
就冲这一点,余四狗诸多的小毛病小算计,沈临仙都可以不计较。
“娘,您说,俺听着。”余四狗显的很乖巧听话。
沈临仙怒色又缓了一分:“今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碰着葛二根,葛二根拦着我说知道了我早年间给大小姐做丫头的事情,让我把存的宝贝给他,不然他就到公社去举报咱们。”
说到这里,余家人都吓坏了。
就连余秀的小脸都变的青青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