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师尊早已在亿万年前陨落，芷瑶眼眶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楼倚歌伸手将芷瑶扶起来，看着小丫头泛红的眼眶一愣，随即想明白原因，突然笑了起来。

“修士踏上修行路，除了飞升成仙，剩下的便是陨落。为师到如今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有好的师门，有要好的朋友，还有你们几个弟子，这一生已经足矣。即便陨落了，也并不可惜。”楼倚歌感受到芷瑶身上的悲伤情绪，内心一片柔软。

“你不必如此介怀。”

“师尊！”芷瑶却是突然一把扑进了楼倚歌的怀中，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是她第二次哭，第一次是与阿珂分别，因为以后无法再见。

这第二次，也是因为终将会与师尊分别。这半年相处下来，她是真的将楼倚歌视为师尊对待的。

不论是在前世，还是这一世，她都从未经历过在乎的人离世，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心脏扯着疼。

感受到怀中小徒弟的哭泣，楼倚歌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发顶，一点一点的想要抚平她的情绪。

而一滴眼泪，却还是从楼倚歌的眼中掉落，滴在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