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您该休息了。”秘书在一旁轻声关切地提醒。
墙角的座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这个时间点对于老年人来说,已经是很晚了。
主席从晃神中清醒,淡淡的花香还萦绕在鼻间,而他却只感觉到神清气爽,浑身疲惫尽去,就是再熬上一夜为工作忙碌也不会太累。
他点头,再看了眼那枝绚烂的喇叭花,陷入了深思。
国家刚成立不久,百废待兴,内忧外患,老百姓甚至还没解决温饱问题,再加上时不时的天灾人祸,他还不能倒下。
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已经将近古稀之年,身体在走下坡路,精力也跟不上了,繁忙的国事时常让他忙的疲惫不堪,熬夜基本都在透支他的岁数。
他清楚地知道,却没办法放下不管,也放不下。
这朵花给他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更是他目前迫切需要的东西,但是……
主席不知道这种‘好处’对他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涉及到这种神秘莫测的东西,有些人终究还是得用上。
“明天,先去监狱一趟。”主席按照作息习惯入睡,临睡前却对秘书这样吩咐道。
秘书做着记录愣了下,再次确认地问他,“是……那个监狱?”那个关着一大群古里古怪人士的城北监狱吗。
主席点了点头,稍后闭上了双眼,很快就传出了轻微的鼾声,看上去比以往任何一个夜晚都睡的香甜。
秘书轻轻合上了文件夹,为他拉好床帘,留出一盏脚灯之后,他悄悄关门离开了。
那朵绿意盎然的喇叭花仍然充满着浓浓的生机,在案头的盒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第二天一早,雕花老床里面的人就醒了,浑身舒适的状态让他刚睁开的眼里还有些迷糊地愣神,稍后反应过来又是新的一天。
只是,从五十岁过后,他很少有这种一身轻松的时候了,令他仿佛回到了盛年。
勤务兵听到动静进来帮助他洗漱,被主席赶到了一边,自己手脚麻利地简单洗把脸刷刷牙,动作迅速,就像当年打仗时一样。
“有刮胡刀吗?”主席问了下勤务兵,对方被问得差点楞住了,赶紧说有有有。
主席用毛巾擦着脸,考虑到自己的手艺不行,又转变了想法。
“刮胡刀不要了,把给我理发的老师傅叫过来吧,我跟他一起吃个饭,之后再给我理理发刮刮胡子。”
“是,主席!”
等到简单的白面馍馍小米粥腌咸菜摆上桌时,一位同样上了年纪头发全白的小老头佝偻着腰穿着齐整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