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细细摩挲着掌青盏,眉间凉薄,问:“当初,孤在军,怎么给你定的规矩?”
九辰依旧死死的盯着那医官,不答。
巫王眉峰一皱,微有不悦:“回话!”
九辰转过头,倔强的抿起嘴角,依旧不答。
巫王倒也破天荒的未起怒意,唯独眉梢挂着丝丝深入骨髓的寒意。
搁下茶盏,他负袖起身,竟是准备离去。
巫王只需一句话,就可以阻断他所有通路。
九辰负气之外,终是有些害怕,败下阵来,抿嘴道:“父王说过,不得以任何理由延误、逃避训练,生病期间,体力保存低于五成,直接淘汰出军。”
说时,他黑亮的眼睛,顿时失了光彩。
巫王冷冷勾起唇角:“呵,体力不足三成,明日,你不必去报道了。”
这下,九辰真有些害怕起来,脱口急问:“若儿臣不去,谁来保护子玉王兄?”
巫王哂然:“言不由衷!”言罢,负手握拳,大步流星的朝外走了。
九辰呆了呆,猛然惊醒过来,立刻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巫王已带着晏婴走到了府门口,淡而冰凉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
“父王!”
九辰追至院子里,撩袍,重重一跪。
巫王皱眉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