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和云弩被劫之事有关,就不必开口了。”
巫王揉着额角,淡淡道,看不出喜怒。
“他们皆是有赫赫军功的大将,如此处置,有失草率,求王上三思!”
季剑大惊,忍不住急声争辩,话到一半,却被季礼一个凌厉眼神止住。
东阳侯沉声斥了句:“放肆!”便离榻跪地,恭声请罪:“是老臣教导无方,日后定严加管教,求王上切莫与他一般计较。”
“无妨,孤年轻时,也如剑儿这般直率,什么话都不藏着掖着。”
巫王一笑置之,轻瞥了眼身侧的黑袍少年,问:“此事,世子是何看法?”
九辰有些嫌恶的拨开挡住眼睛的一缕碎发,轻道:“儿臣不敢妄言。”
可惜,那碎发不断淌流着冷汗,被他一拨,反而贴在了额上。
巫王拧眉,微有不悦:“获罪的三人,有两人出自死士营,世子难道没有想法么?”
九辰默了片刻,在季剑隐含期待的眼神里,微挑嘴角,黑眸冷出来的。
季剑目陡然窜起一团怒火,双颊因震惊而泛着白色:“你、你胡说什么?!他们可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为了保全自己,竟然如此冷漠无情,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东阳侯听着孙儿越说越过火,血气上涌,猛然咳了一声,怒声打断:“住口!殿下面前,岂容你放肆!”
季剑红着眼睛,扭过头不发一语。
季礼生怕他再说下去引火烧身,忙岔开话题,道:“王上,南山寺之事,实在令人后怕。今夜晚宴,臣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