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此事另有内情?巫王紧拧的眉峰,骤然舒展,急问:“怎么回事?”
巫子玉心虚的吐了吐舌头,不敢正视巫王的眼睛,道:“两年前,子玉和殿下一起去威虎军报道,谁知山道艰险,走到半路,那辆拉行李的马车经不住颠簸,断了一轮……子玉怕耽误行程,只捡了几件重要东西出来,把剩下的行李连同马车推下了山崖。到军之后,子玉才发现黑玉令不见了。”
此事巫王是知道的,当时,负责赶车的宫人特地向他回禀过此事。
巫子玉这才敢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巫王:“当时在军,子玉无法及时向印绶监报备,回宫之后,整日惦记着云弩之事,就给忘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更加心虚的抓了抓脑袋,见巫王沉着脸,却并无发怒的意思,便小心翼翼的蹭过去,攀着巫王衣袖,讨好道:“王上就饶了子玉这一次吧,子玉也不是故意的。”
两年前,正是龙首四卫突然失踪的时间,若这枚黑玉令真的随马车坠落山崖,被血凤捡了起来,倒是说得通。
巫王板着脸,轻哼一声:“堂堂一个侯爷,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随便丢在马车上!幸而这次及时找了回来,否则不知要酿成什么大祸。若再有下次,孤一定让人将你拖下去打顿板子,好好长长记性。”
巫子玉吓得缩起脑袋,不敢出声,余光瞅见子彦手里的那张羊皮纸,又是一惊:“这、这是——”
子彦轻轻点头,将纸递了过去,道:“这是当日王兄押送云弩的路线图。”
巫子玉看着纸上绘的路线,惊讶的瞪大眼睛,道:“这条路线,是殿下亲自设计的,除了子玉和负责押送云弩的三员大将,再无旁人知晓,怎么会这样?!”
巫王墨眸一沉,复把视线落在血凤身上。巫子玉这才注意到被铁卫制住的血凤,脸色一变,难以置信道:“难道,这张图是龙卫的?”
向来玩世不恭的时侯,这次却突然严肃了起来,他冲过去揪起血凤衣领,愤怒的质问:“是你劫走了云弩对不对?!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把云弩放到南府,去诬陷左相大人!”
血凤愤恨不已,巫子玉三言两语便将黑玉令之事推脱的干干净净,此刻又假惺惺的来质问他云弩之事。血凤红着眼睛,刚要挣脱他双手去争辩,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看到的角度,巫子玉忽然冲他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血凤整个人一僵,他心思深沉,精于算计,猛地挣扎而起,照着巫子玉肩膀就咬了一口。这一口甚是用力,巫子玉肩头顿时血流如注。
铁卫们大惊,一□□入他腰间,癫狂的血凤再无反抗之力,扑倒在地。
巫王暴怒,未及发作,只见眼前白影一晃,子彦掣剑掠起,点足间,手长剑已横在血凤颈间。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