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笑了一下,道:“已经没事了,只是伤的时间太久,戾气侵体难以拔除。不过有了年兽的血,花些时间就能将戾气全部拔除了。这戾气伤人虽说难消,不过却还是有些用的……”
说着,他抓起越溪的左手来,伸手在她腕间的那串翡翠珠子上轻拂而过。
一瞬间,一道锋锐戾气从翡翠珠子之中飞出,竟给人一种空间都要被这股戾气给撕碎的错觉。
这吞天刀的戾气,仅是一缕就如此厉害,而这些戾气,全是从韩旭身上的伤口处提炼出来的。
“吞天刀轻易不露外人眼,我还是第一个被它所伤的人,他们也算是看得起我了。”提起往事,韩旭仍然是不喜不怒的。
越溪心想,以前的明镜大师,应当是风清月朗的人物,性子肯定讨人喜欢得。就像灵虚,虽说被他所斩杀,但是仍然将他视作好友。
时间往后便是新年,四周的气氛也变得浓烈火热了,越溪寻了个时间去了孟新所说的那一家,这家人姓杨,生病的是家中唯一的一根独苗苗,眼看新春在即,因着这事,杨家的家中气氛很是冷清严肃。
杨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大孙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就眼巴巴的掉眼泪,问:“越小姐,我大孙子是不是丢了魂了?”
旁边的杨父杨母听了忍不住相视一眼,皆是无奈。他们两口子自然是不信什么失魂的,觉得这都是老人家封建迷信,孩子不过是生了怪病,看医生才是正道理了。
越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孩子的确是丢了魂,没了魂的身体只有一个躯壳,可不是得昏迷不醒吗?
“的确是失了魂,失魂有多少天了?”越溪问。
闻言,杨家父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着越溪的目光更加怪异了,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江湖骗子,可是偏偏杨家老太太相信得不信,听她询问,立刻回答道:“有一个星期了,那日他出去和其他孩子玩,第二天早上,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越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叫魂啊?可是我在路口叫了好几次魂,一点用都没有。”
越溪唔了一声,她取了一根红线系在孩子手腕上,然后又让杨母取了一件孩子的衣裳来,再三提醒道:“要穿了没洗的,洗的就不行了。”
杨母目光古怪得很,明显是不相信越溪的,杨老太太瞪了她一眼,道:“大师让你做你就做,还不快去拿?”
杨母无奈,她道:“衣裳都是每天都洗的,孩子现在身上穿的那件可以吗?”
越溪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可以。”
将衣服脱下来,越溪让杨老太太捧着衣服去门口,同样系了一根红绳在她手上,道:“你拿着衣服去楼底下,一直叫这孩子的名字,知道吗?”
老太太点头,虽说年纪大了,可是涉及自家宝贝孙子,跑得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