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姑娘远比照片上明艳出挑,素颜不施粉黛,长发低挽成髻,肌肤白皙无暇,狐狸眼灵动,曼妙身材把改良版旗袍撑的前凸后翘,长腿纤秾合度,将又纯又欲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这是苏磬。”阿姨尴尬得打圆场,“小苏啊,这就是要给你介绍的闻越蕴。”
闻越蕴勾唇,提醒道,“你烟灰掉裤子上了。”
“……”苏磬哽住,迅速起身抖落,但花里胡哨得衬衫上还是留下了块灰斑,他四两拨千斤的当作无事发生过,伸出手礼貌道,“姑娘好,在下苏磬。”
“我看到你就觉得不太好。”闻越蕴懒声答。
介绍人的脸阵红阵白,局促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闻越蕴瞥她,反手敲桌,“张姨,我今天来过了,结果你看到了,以后就别在我外婆面前念叨这茬事儿,护工千千万,你想转行做婚姻行当可以直接转,我也可以介绍你去世纪佳缘,犯不着兼职拉皮条。”
她转身就走,身后脚步声匆忙的跟了上来。
茶室外正对着排双向六车道,红灯让闻越蕴不得不驻足,浓烈的麝香自侧袭来,她蹙眉,往左边挪了一大步。
苏磬嬉皮笑脸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随口就来,以后注意,姑娘你不能以第一印象看人,我们先接触下。”
“闭嘴。”闻越蕴掀眼皮,窥见斜对面商业楼led巨屏上的男人。
黑红赛车服挺括熨贴,勾勒出宽肩窄腰,青年单手搂着头盔,圆寸、五官凌厉,流畅颈线牵扯着锋利喉结,掠过露出点儿灰青色的纹身线条的锁骨,最后隐进衣领。
长腿斜撑,懒散地倚在布加迪 bolide旁,很随性的睨向拍摄镜头,深邃黑眸像是冷潭,斜扫镜头一瞥惊鸿把桀骜不驯和松弛舒适糅合得恰倒好处,分毫不显突兀。
商业区等绿灯的人不少,能听见身后拍照的声音,清甜的女声和御姐音交错。
“是陆离铮唉,你有看他前天的比赛吗?最后那个大漂移帅死我了。”
——“看了啊,谁找他代言,真是赚死了。”
“我那天看他生活照,锁骨好像纹了个人名唉,名草有主了……”
信号灯由红转绿,人潮涌动着向前,闻越蕴立在原处没有动,等这边空下来,才抬手指着那张广告牌,粲然一笑,“我连他都甩,你觉得自己配吗?”
苏磬耸肩,笑意更甚,公鸭嗓刺耳,“姑娘,饭可以乱吃,牛逼可不能乱吹,你说这人我认识的,你要是喜欢他,更应该和我多接触,我可以考虑帮你问他要签名。”
闻越蕴觑他,眸光流转,“你手机借我用用行吗?”
“当然。”苏磬大方的掏出手机,闻越蕴嫌弃地捏着块纸巾裹住,算着信号灯倒数数字,低头输入号码,拨打。
倒是真认识的,拨出时屏幕浮出“铮哥”的备注。
她把手机递回去,迈步往前走,苏磬握着个烫熟山药提步急追,“……我没事儿铮哥、我哪敢儿调戏你啊……是我相亲呢,漂亮妹妹搬你出来说她连你都敢甩,我一听,扯什么犊子呢,还有人能甩你?好像是姓闻,叫什么云。”
追逐的脚步声停止,闻越蕴没回过头,径直往停车场走。
身后苏磬像是被什么钉死在原地,通话早被陆离铮切断。
他脑内无限循环陆离铮那句低沉阴翳的问候,“泡你嫂子,想死吗?”
闻越蕴自诩生活规律,四点睡十二点起,完整的八个小时,最近要少点儿,因为在着手准备季舒白的新婚礼物。
季舒白发了张仓鼠宝宝的高清图片给她,说是自己养得宠物,叫南瓜。
她夸可爱,然后决定绣幅小仓鼠给季舒白。
两人莫名其妙的闲聊起来,和从前一样毫无芥蒂,聊着聊着对方忘了回也不会难过多想,下次还能继续接起由头来。
“我喜欢林致远那么多年,他都没回头看我一下,我不得不放弃。现在的老公很爱我,就挺好的。”季舒白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