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铮反问,“比如说?”
钟浅夕眨眼答,狡黠的像只小狐狸,意味深长答,“阎王的小黑屋?”
陆离铮蹙眉关切问,“怎么了?”
惊魂未定的钟浅夕抚着胸口嗔怒,“就离谱,我去找老钱,凭什么啊。”
最末考场容纳的都是成绩不怎好的学生,那就活该倒霉在放着人体骨架的生物实验室里考试了?成绩差就不活了?这是人干事?
“你等等。”陆离铮拉住义愤填膺的女孩子,指尖拨了拨门牌的金属“9”,把它扶正,又努下巴示意她往后看。
钟浅夕顺着看过去,正对门挂着个9,视线来回梭巡,发现两个门牌的高度有水平差异。
离奇的鬼故事发生了。
谁能知道这个实验室门牌的上挂钩松了,于是6悬下来变成了9,而她根本不常来这片区域,也是摸索着找,以为这就是6。
“……”钟浅夕摸着鼻子,迅速挪到6号实验室前,泰然自若讲,“来陆同学,这是你的考场。”
陆离铮嗤笑,勾唇轻佻说,“浅浅不会觉得这样我就能当没事发生过吧?”
“你想怎么样?”钟浅夕漠然。
陆离铮笑意不达眼底,懒洋洋地转着手机,“你起码喊声哥哥?”
喊他哥哥这事吧,钟浅夕自认除开他亲生妹妹陆芷萝外,没人比她叫的多、叫的顺口,算不上什么困难。
她摊手,软糯喊,“哥哥。”
陆离铮愣住,抿唇轻笑讲,“刚才我走错了,还好浅浅及时提醒了我。”
早自习专心致志背诵语文的场面只出现在语文考试前,作为打头科目,语文实在考不出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谁家学生还不认识个中文字了?
哀鸿遍野是从第二科数学开始的,有的东西不会是真不会,除了“解”字之外你连把卷子写满都不知道怎么编。
简单的卷子见不了真章,为了彰显出本校学生的素质,各校出卷的老师都牟足了劲下了死手,怎么刁钻刻薄怎么出题,大多数题都明显超出了高二的教纲,偏向于竞赛题目。
考试如同预习。
钟浅夕答得异常吃力,到最后两道大题的后两问,竭力把能写到的公式填满拿步骤分。
与第一考场的叹息声此起彼伏不同,陆离铮所在考场属于见卷即放弃,转笔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监考老师对于这边的考场没什么监考力度,倒数第一抄倒数第二,没意义。
他循例徘徊,站定在陆离铮身旁。
少年的草稿纸几近空白,直接在卷面算题,答题卡已然填得七七八八。
六科分成两天考,连痛哭流涕的时间都不给你留。
最后一门理综收卷时,大部分学生的眼神空洞脚步虚浮,和好友勾肩搭背,共同怀疑人生。
当天晚上出卷老师的个人简历就在腾讯空间达到了小几千转发。
他们的名字除却本校学生外鲜为人知,但简历辉煌的令人瑟瑟发抖。
一中出化学卷的是他们竞赛部主任,化学老师。
履历如下:[张山、沐城化学学会理事长、国际化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教练。长期从事培养化学尖子人才的工作,多次荣获全国奥林匹克竞赛突出贡献奖,指导的学生在全国高中学生化学竞赛中有数十人获全国一等奖,著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