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结飘逸漂亮,可根本不是他常见的那种绑法。
“你为什么这样系?”陆离铮嘶声问。
容磊嗤笑反驳,“这不就是正常系法,不然要怎么系?”
墓前的白玫瑰花束、陆芷萝穿这类鞋子时的绑法、闻越蕴还叫钟浅夕时连衣裙后腰的大蝴蝶结。
每个片段如同走马观花般眼前瞬闪而过。
闻越蕴曾扯过条丝巾在手腕处系朵大大的蝴蝶结,扬手迎海风拍出的照片当过他很久的手机屏保。
这些年来陆离铮关注的异性仅三位,他母亲端庄大方,是不做蝴蝶结这类装饰的,而妹妹陆芷萝的系法与闻越蕴如出一辙。
这种错觉令他以为这样系才是对的,实际错得过度离奇。
陆离铮挣扎单腿跨过病床的护栏。
容磊横手于他胸前,厉声提醒,“你躺回去,别逼我动手。”
“让开。”陆离铮蹙眉。
林故若后退几步,把病房房门落锁。
几分钟后陆离铮松开百叶窗的拉线,扯断的塑料珠子噼里啪啦的四散。
他抹开唇角的血色,踉跄着扶着床头柜尝试站直,身型晃动,最终摔倒,颓然调整角度,痴痴看着蔚蓝天际划过的白色飞机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