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玩味地抬了抬眉,“那你什么时候能学会?”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男人的脸近在咫尺,薄唇挺鼻,眉骨清冷而俊朗,深色的眼眸如墨染的水墨画。
每一处都好看到她心坎里。
也许是酒精占据了她的意识,让她的胆子大了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见她发怔,裴池悠悠道:“怎么不说话?
“嗯?”顾遥知回过神来,嘴唇动了动,“什么?”
裴池耐心重复,“多久能学会?”
顾遥知用不太清醒的脑子费力琢磨了下,低声道:“大概要……几个月吧。”
裴池没吭声,似在考虑。
顾遥知见他犹豫,她又扯了扯他衣领,潋滟的眸子里带着丝丝期待,轻声问:“行么?”
裴池目光顿了顿。
而后就听“咔哒”一声,门被打开。
“行。”他声音懒洋洋的,对她说话也低了几分,“那你下次可别耍赖。”
进到屋子里,顾遥知倚靠在玄关柜,怔怔地看裴池换鞋,忽然间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手撑着玄关柜,转回了身。
等裴池直起身,打算给她拿拖鞋,却看见顾遥知靠着门边,正在低头锁门。
模样极为认真。
但手似乎没力气,拧了好几次都没锁上。
她微皱着眉,样子看起来有点着急。
裴池过去把门锁上,语调松懒:“你这么着急锁门干什么,我又不是不锁。”
顾遥知低头盯着锁好的门,微微松了口气,自顾自地嘀咕了句,“这样就走不掉了。”
“什么?”裴池问。
她似没听见,转身把鞋子踢掉,踩着地面往里走,裴池拽住她胳膊,“地上不凉?”
他弯腰把一双拖鞋搁在她脚边,“穿鞋。”
把她扶到沙发那边,顾遥知身子软趴趴地靠在沙发里。
裴池莫名觉得她今晚哪里有些奇怪,又可能只是喝醉了,他没见过她喝醉的模样,也不知道算不算正常。
他去厨房冲了杯温热的蜂蜜水,回来时看见顾遥知闭着眼睛,淡拧眉头。
裴池把杯子搁在她面前,“不舒服?”
心里惦念的事完成,安心下来后,她才感觉到醉后身体上的不适,顾遥知接过蜂蜜水,嗯了声,“难受。”
等她喝了半杯蜂蜜水,裴池又问:“好点了?”
顾遥知半睁着眼皮,“没。”
闻言,他唇角抿直,接着到柜子前拉开抽屉,拿了解酒压片出来,在掌心倒出两片,递过去。
顾遥知迷糊糊地低头看了眼,“这是什么?”
“解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