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服务员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空气都冷了几分。

“你好，二位需要点什么吗？”

她将菜单放在桌上，一时不知该给谁。

江令微抬下巴，冷声道：

“随你点。”

用餐礼仪中，要么女士优先，要么年长者优先。

无论他是怎么想的，司柏翎的脸色都不太好。

“她欠你一次。”江令又补充道。

但这话无疑提醒了司柏翎什么，他俊美的面容渐渐冷凝。

“为什么不让她来见我？”

“解决觊觎者而已。”

“觊觎者”司柏翎薄唇微动，缓慢品味着这三个字。良久，他啧笑一声，“你还不够格。”

他这番明晃晃的讽刺给正常血气方刚的男人或许早就气红了脸。

可江令依旧是那副充满戒备，冰冷的表情，甚至那苍白病态的脸颊也是没有血色的。

服务员已经保持不住微笑了，他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真的是太可怕了。

“菜单给他。”司柏翎微抬下巴，用和江令一样的语气道，“随你点。”

江令漆黑的瞳孔冰冷冷的看着他，从进来到现在。二人之间的气氛就没缓和过。

就在服务员开始思考自己今天这份菜单能不能送出去的时候，有人伸出手了。

江令接过菜单，随意的点了几个。

然后看着司柏翎道：

“谢谢。”

这话也不知是对司柏翎说的，还是对服务员说的。

总之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谢谢，显得很不真实。

江令的长相细看之下偏斯文俊秀，只是气质太过危险。往往让人畏惧的不敢直视而忽略他的长相。

但不管怎样，都不像是个绅士的会对服务员说谢谢的样子。

所以，司柏翎勾起嘴角冷笑一声，他端起桌上的水杯。棱角分明的下颚微动，语气淡漠：

“不用谢。”

“我说的是，上次送她回家。”

江令道。

水杯瞬间被捏碎，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玻璃碎渣砸在地面发出“叮当”清脆声，却没有服务员赶上前收拾。

对面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可司柏翎却忽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