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家里, 温瓷不动声色的拒绝, 大概也许可能…是让他不开心了。
她想让他开心, 可绝大多数时候,她总是令他不高兴,甚至都还不如从前不认识的时候。
他应很快就会受不了她,和她提出分手吧。
温瓷心里更加歉疚了,尤其是看到方訾闳医生这般尽心竭力地关照妈妈的眼睛,她再怎样没良心,都不能再把傅司白和傅家画等号一起讨厌。
温瓷给傅司白发短信更加频繁了些,也会叫他“司白”,有时候会叫“亲爱的”。
傅司白大概也感受到她态度的变化了,有时候深夜也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在做什么。”
“用手机看舞蹈视频。”
“我打扰你了?
“没有,我也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想不想视频。”
温瓷点头:“想。”
傅司白拨了faceti的视频通话过来,画面里,男人穿着米色居家服,端着磨砂黑的水杯搁在床柜上,然后上床拿起了一本书,将手机也搁在了多功能小桌台边,正对着自己。
温瓷也躺在床上,认真看着他。
柔和的灯光让他显出温润的气质,锐利的五官轮廓和漆黑犀利的眼神,也都变得温柔了起来,如水一般恬淡。
“看我做什么。”
“傅司白,你话少的时候最帅了。”
“所以你是喜欢我对你爱答不理?”
“也不是,我喜欢你不对我使坏的时候,我们心平气和地聊天讲话。”
傅司白看着平躺在床上,单手拿手机的女孩,穿这件妈妈会买的碎花长袖睡衣,头发散乱着,白皙的脖颈皮肤似吹弹可破般、一直延续到领口之下。
这个角度…倒也真是无比显脸大的死亡角度了,不过他对她的审美已经是多重叠加滤镜了,不管她是什么样子,邋遢的、不化妆的、生气的、瞪眼的…他都会喜欢得无以复加。
他又问:“穿的睡衣?”
“嗯。”
“没穿里面的?”
“傅司白!你能别乱看吗!”温瓷立刻将衣服拉得宽松了些,然后将长发垂下来。
他嘴角提了提,左脸颊旋出一颗很浅的酒窝:“又不是没看过,怕什么。”
“傅司白,灵魂之爱在腰部以上,routi之爱在腰部以下。”
听到这句话,傅司白来了兴趣:“你也在看《霍乱时期的爱情》?”
“嗯,放假的时候在图书馆借了,晚上闲下来会翻一翻。”
也是因为那天看到傅司白在读,温瓷在图书馆期末复习的时候,正要又在书架边看到了这本书,便借了回来,想看看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
“里面有一句,我印象蛮深刻的——女孩抬眼看了看是谁走过窗前,正是这偶然一瞥,成为这场半世纪后仍未结束的惊天动地的爱情的源头。”
她细细地念着,嗓音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