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坐在她对面沙发边,从烟盒里嗑出一支烟,却没有点燃,拎在指尖把玩着。
“后悔了?”
嗓音带着几分沉闷低哑。
温瓷没有回答,温瓷把脸埋进被窝里,紧紧闭着眼睛。
他嘴角嘲讽地扬了扬。
是啊,和一个如此讨厌甚至憎恨的人…交付了最亲密的一面,怎么会不后悔。
昨晚的一切太突然了,傅司白完全没准备,也没有预谋。
一切发生得…都是那样自然而然。
傅司白舌尖抵了抵下颚,喃了声:“后悔也晚了。”
温瓷仍旧不说话,心里很复杂,也很矛盾,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以前她是无所谓的。
真的,她没有把这些事看得那么重要。
但经历过才知道,这样的亲密…不仅仅是身体的全然交付,她体验到的还有信任、还有柔情、还有如溪水般潺潺流动的细腻爱意。
而这些,都是她不敢面对、不愿面对的一切。
温瓷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不想爱他、不能爱他。
可是昨晚的每一个吻、每一次被抛上云霄的极致…都向她证明、她的身体有多么渴望他。
傅司白下了楼,重新回来时将早点托盘放在床柜上。
托盘里有杏仁酥、蛋黄酥…还有一杯牛奶。
“你是不是打算不见我,也不准备和我说话了。”
温瓷终于坐起身,白皙的手臂伸出来,捻着被子盖住了胸口。
头发微微凌乱,眼睛也有些红、有些肿,白皙的颈上红痕更加明显…
看着她破碎的样子,傅司白心如刀绞,自己一时失控,似乎撕碎了什么。
“你自己说可以,又哭。”
他指尖捻着烟,似要把褐色的烟草一点点捻出来,洒落在地上,“又后悔。”
“没有后悔。”温瓷抱着膝盖,“缓缓就好了。”
他没有再追问,眼神点了点糕点盘:“早餐。”
“有点吃不下。”
傅司白知道她已经筋疲力竭了,必须补充一些能量,也不管她吃不吃得下,拿起一块杏仁酥,喂到了她嘴边。
温瓷听话地咬了一口,他便用手接着碎渣,又给她喂了一口牛奶。
她抬起漆黑的杏眸,小心翼翼地扫了他一眼。
他仍旧没什么表情,但眼底还是多了几分温柔。
“昨晚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