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大楼的洗手间没有肥皂、洗衣粉, 傅司白也不顾温瓷的反对,硬将她塞进了车里,风驰电掣地驶回了御湖公寓。
进电梯的时候, 正好有穿着打扮很贵妇的女人牵着泰迪狗走进来。
嗅到异样的味道,女人捂了捂鼻子, 很嫌弃地睨了温瓷一眼。
傅司白伸手揽住女孩的肩膀,带着她往后挪了挪。
这下好了, 他身上这件高定西装也毁于一旦了。
温瓷极力挣扎, 奈何男人的手劲太大, 根本挣脱不开。
她心里很难受, 宁愿傅司白嫌弃她。
他对她越好, 她便越是沦陷在这男人精心编织的温柔落网中, 只怕难以自拔了。
回家之后,温瓷径直冲进了浴室, 也不管水温冷热,打开花洒对着自己就是一阵猛冲。
冰凉的水让她打了个寒颤。
“你疯了吗。”傅司白冲进宽敞的淋浴间, 不由分说将她攥出来,皱眉道,“就这样冲, 当自己是死猪肉?”
她闷不吭声。
傅司白打开了暖光灯,拉着她来到水槽边,调节了水温, 先用水冲大致洗了她的手臂, 然后在手上摸了沐浴露, 替她仔仔细细地搓着手。
暖光灯下, 男人凛冽冷硬的轮廓变得柔和了许多, 纵使面无表情, 也显得无比温柔。
他替她搓了手,连指甲缝都仔仔细细地剔干净了。
温瓷一直记得傅司白有洁癖,家里常年保持一尘不染,所以她每次使用了浴室、连一根头发丝都要清理干净,不让他觉得脏。
所以刚刚、她甚至都不敢让他碰她。
“傅司白,我…自己洗吧。”
傅司白看出了小姑娘清澈的眸底极力掩藏的窘迫,唇角扬了扬:“在我面前,开始在意形象了?”
“没…”温瓷极力从他手里抽出了小臂,“就让我自己来吧。”
“还是不是男朋友?”
她咬牙:“是。”
“那怕什么?”
“你不觉得脏吗?”
“我的人,怎样都不会脏。”
温瓷渐渐放下了心理防线,任由他攥着她纤细白皙的皓腕,用毛巾温柔地擦拭过每一寸肌肤。
心也被这柔软的泡沫填充得满满的。
傅司白打开了浴池的开关,对她道:“等会儿进去泡一下,会舒服些。”
“不用了吧。”
“让你用就用。”
“不了。”
傅司白知道温瓷心里的顾虑,怕勾起他不堪的回忆,所以她从来不会在家里使用这一个超大的内嵌式按摩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