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萱就无法理解了,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对温瓷这个小姑娘这般尊重!多少叱咤风云的商界人士,他都不会用敬语相称,他他他…竟然用“您”来称呼温瓷!
“爸!你疯了吗!你怎么对她这样…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是!难不成你和她还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混账!”段衡反手一巴掌摔在了段瑾萱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周围不少被段瑾萱欺负过的女孩、心下畅快不已。
段瑾萱从来没有挨过父亲的打,一时间愣在当场,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段衡连忙又向温瓷鞠了好几个躬,并且将段瑾萱也拉了过来,按着她向温瓷道歉。
“请您千万不要和她计较,从今以后,她也不会出现在您的眼前了,我会帮她办理手续,退出艺术团。”
“爸!”段瑾萱含着眼泪,惊诧地大喊,“怎么可以这样!”
“你在艺术团跳了这么多年,也就这样了,我和你妈都看出你没有跳舞的天赋,从今往后,你就给我好好读大学吧。”
“不要,我就要跳舞!”
“这事由不得你。”
段衡拉扯着段瑾萱离开了艺术团大楼。
同学们也都被这一场莫名的反转惊得说不出话来,望向温瓷的眼神…渐渐变得意味深长。
开玩笑,段瑾萱这些年在澜宁艺术团是多么嚣张啊,几乎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都不敢得罪她。
温瓷一开始不也对她退避三舍吗,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个隐藏的狼人?
秦沣大概知道这背后的缘故,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接过了温瓷手里的单肩包,温柔地对她道:“既然可以留下来,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知道吗?”
“我知道的,秦老师,我会努力。”
……
晚上,御湖公寓。
温瓷给傅司白做了美美一桌的饭菜,饭后俩人牵着手在楼下的环湖公园散步,谁都没有率先开口提这件事。
温瓷心知肚明,除了傅司白,无人能有这样大的能量,能让段衡那样的人物在她面前鞠躬道歉。
傅司白永远都能把事情解决得干净漂亮,不露痕迹,甚至不需要她开口…
她和他在一起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寻求他的庇护、以保全自身吗。
可温瓷心里总是过不去,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隐隐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泾渭分明的利益关系。
戏演的太久了,自己都信以为真,成为了戏中人。
傅司白洗过澡之后,温瓷嗅着他身上清淡的柠檬香,很喜欢,缠着他吻了很久。
他的薄唇、耳朵、上眼皮
喉结是最让傅司白受不了的地方,他握紧了她的手,轻微地颤栗着。
她已经对这个男人的敏感之处了若指掌,包括他的癖好和习惯。他们以最亲密的方式融化,彼此熟悉到变成了一个人。
但即便如此,傅司白也心知肚明,今晚她的主动是为了什么。
她只能百般地对他好,来消解心中的不安。
已经快要还不清了。
就在她的指尖缓缓下移的时候,被傅司白捉住,紧紧地攥着:“卜卜,我所求的从来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