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想了想,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你可以跟我提要求,或者你想买什么,我买给你。”
“不用,我有钱!不稀罕你。”
“是,我忘了,我们卜…”他顿了顿,改口道,“我忘了你已经是首席舞者、全球知名的艺术家了。”
温瓷轻哼了一声,揉着鼻子:“那我提要求了。”
“不是不稀罕?”
“不要白不要。”
他脾气倒也好,靠着靠枕,随手拿起一本书,缓缓道:“说吧。”
“以后我们不管怎样,都不准对我爸的公司出手。本来你也看不上这份资产,就让他守着他奋斗了半生的事业,安享晚年。”
傅司白知道这小姑娘满心眼里都是在为她的家人打算。
她是在很幸福的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女孩,不管经历多少挫折,只要有家,她的眼里就会有阳光。
而这一点,跟傅司白真是截然不同。
在妈妈离开的那一天,他就已经置身黑暗、泥沼缠身了,可就算脏成这样,他也还是会渴望她的纯白、她的温暖,渴望靠近她。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傅司白会这般迷恋她。
这种迷恋,已经不再是少年时单纯暗恋的感情了。
而是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一次又一次温柔和缠绵中、争执和恼怒里,逐渐生发的爱意,刻骨铭心。
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
傅司白眼神冷了冷:“你当我傻?会答应你这个。”
“……”
他知道她还在盘算如何脱身、还想要离开他,傅司白不可能如她所愿,因为这是他留住她最后的筹码了。
“除了这个,其他都行。”
“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不想要。”
两人眼神对峙了两秒,傅司白移开视线,泠然道:“不想要就算了。”
温瓷起身去了浴室,重重摔了门:“洗澡了!”
“你脾气不小。”傅司白跟在她身后,推开门撑着,怒声道:“别忘了早上怎么说的,当好你的机器人,别跟老子蹬鼻子上脸。”
“我错了行吧,你别站在门口,我洗澡了。”
“洗啊。”
“……”
温瓷走过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险些撞了他鼻子。
傅司白被她气得够呛,却又无可奈何,闷闷地躺在床上,看着书、平复心绪。
她就是大小姐脾气,这是不管怎么装乖扮怂、都改变不了的,他也必须得忍受。
所以是真的请了个祖宗回家供着。
……
温瓷洗完澡,香喷喷地走出来,傅司白已经躺下睡觉了,给她留了一盏小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