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
他哑声喊她的名字。
她纤长的睫毛颤抖着,在他出声时蓦地停住,冷白音埋首在他肩窝,轻轻嗯了一声。
天旋地转。
空气里好像掺了浓稠的槐树蜜,香甜又粘稠。
被他触碰的地方舒服极了,她像只猫儿一样,又扬起下颚等待抚摸。
下一秒噼里啪啦棉线碎响,他不耐一个个解扣子,往日被掩藏极佳的桀骜终于露出个头。
她看到他惊愕的眼神。
冷白音心满意足地弯了弯唇,抬手攀住他坚实的臂膀。
而后噬人的吻凶猛落下,夺去她紧绷的呼吸。
明明只喝了一点冰酒根本没有醉,可她却闻到了自己身上醉意迷离的酒气。
冷白音意识渐渐不再清明,嫩白的手指紧攥着他粗壮的手臂,想寻片衣料都未寻到。
一发而不可收拾。
嘴唇微微刺痛,她唔地推他,又被他耐心安抚下。
她鼻腔里胸腔里的氧气渐渐稀薄,每一丝空气都被他凶猛夺去。
取而代之的是属于他的气息。
冷白音身体泛软,像被撒上一层浅薄的烟花又点了火。
炙热、噼里啪啦,浑身泛着麻。
她仰起头躲避,又被他强势追回。
没有了空调声,她却恍惚听到了卧室里溪流潺潺。
黑色薄纱睡裙本就短,随着他们的亲吻被掀开。
裙领往下,露出她脆弱不堪的脖颈,和一片若有似无的美景,肌理细腻骨肉匀。
燕冽额头紧贴着她,手掌在她腰肢间流连,深切地呢喃着她的名字,“音音。”
“音音……”
可惜冷白音一点都听不到,她的耳膜上好像被蒙上了一层厚膜,也或许她置身云顶,什么都听不真切。
他滚烫的手掌正握着她的足腕。
惊雷怒鸣,云层乍破,她从软绵的云朵上直接坠地,啪嗒一声,摔得剧痛。
冷白音毫不犹豫一脚踢开他,迅速侧身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哼哼唧唧地拒绝,“疼。”
戛然而止。
燕冽深沉眸底翻腾着滔天浓雾,喉结不可抑制地焦躁滚动着,他俊脸紧绷着深吸一口气,伸手捉住她的一只手。
“总得帮帮我?”
他嗓音低哑的,几乎听不清,像带了无数透明的小钩子,勾住她肌肤引起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