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皮一热,热血上头,扬声大喊,“那我让你琴行开不下去!”
五十岁的高瘦老男人因为用力,颈侧青筋爆起,额头上的血管也往外凸着,眼里的毛细血管炸开,一片红血丝。
说别的冷白音不在意,说这个她可不乐意了。
唇边那丝笑意彻底消失,唇线拉平,眸光寒冷的像是眼里藏了整个冰川。
“你敢让我琴行开不下去,我就敢让你坐不住冷氏总裁的位置。”
“就凭你?”
“笑话,就算燕冽能帮你,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听你的。”
“燕殊和傅瑶可还没死呢!”
冷成励无情嘲笑她,郑盈听着也目露嘲讽。
突然身后卧室房门被从内拉开,锁舌擦过锁窍啪嗒一声轻响。
唇枪舌剑的三个人均是一愣,谁还在这栋小别墅里?
冷成励立刻扭头看向郑盈目露疑惑。
郑盈一脸茫然摊手直摇头。
房门徐徐拉开,燕冽迈步。
漆黑的眸子一片冰冷,只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就立刻抬步向冷白音走过去坚定站在她身旁。
她站在台阶上,他站在楼梯下面,但燕冽还是比冷白音高上一点。
燕冽抬手将手臂放在冷白音身后的楼梯扶手上,虚揽着她。
似乎是安抚她的情绪,还轻轻拍了拍她后背。
见她情绪还好,这才转眸看着令人生厌的到访者,唇角冷漠弯起,“聊什么呢?怪热闹的。”
气场倾轧。
虽然冷成励比燕冽年纪大上许多,但是平常与燕冽打交道的都是实打实的顶级当权者,无形之中塑造了燕冽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不面对冷白音时,燕冽并不是个易于相处的人。
他不笑是不怒自威,笑时反倒会让对方后脊冷汗爆发。
不过冷成励并不想在小辈面前堕了面子,面色铁青硬着头皮答道,“没什么,白音发脾气,我作为父亲教导他两句。”
“是吗?”
燕冽扯了扯嘴角,不管冷成励的反应慢条斯理地说,“我都不敢教导音音呢。”
冷白音本来板着脸,乍一听这话猛地侧头看燕冽,还“呢”。
“不仅我不敢,我父母也不敢。”
“……”,冷成励都懵了,迷糊反问,“为什么不敢?”
“哦,因为我们燕家惧内。”
“……”
郑盈连忙扒拉冷成励,两个人僵硬堆笑,没挤出一句话落荒而逃。
等两人身影彻底消失,燕冽抬步过去将小别墅门关上,转身回来时撞见冷白音满是兴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