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在说话时会微微滚动。

黎雪觉得好奇，用书本挡着老师的视线, 低头凑到他面前，忍不住伸出手指停在上方，并没有触碰到他。

“你再说两句？”

“说什么？”

喉结继续滚动。

她笑了, “好神奇, 你说话的时候它会动。”

“”

少年人轻扯嘴角, 故意往前凑了一下，喉结不偏不倚地撞上她的手指，笑得很坏。

“你摸摸它也会动。”

黎雪不碰他喉结了，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地晃了晃，“你爷爷今天跟我说了很多。”

韩司穆“嗯”了一声，“说了什么？”

她缓声道：“四年协议。”

男人怔愣了一下，“他都跟你说了。”

“嗯。”

他将她抱到沙发上。

黎雪见自己高他一个头，这么跟他说话有点难受，于是蹲下身，没想到他也跟着蹲了下来。

视线刚好跟她平视。

两人这么蹲着看对方的姿势有点奇怪，又有点好笑。

她看着他继续问：“这四年里，你为什么不选择忘了我，找别人啊？”

四年时光能改变很多，改变一个人的习惯，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甚至能改变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意。

无论曾经多爱，多喜欢，最终感情抵不过时间。

最后渐渐忘却。

黎雪：“你就没有想过放下我，重新找个喜欢的人吗？”

韩司穆视线静静与她对视着，眼底泛着温柔的波光，旖旎又缱绻。

他道：“有想过。而且我不是用四年时间，而是用了七年。”

黎雪轻眨了一下眼。

“但是能怎么办。”

他垂头，眉间泄出一抹颓败，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你一出现，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韩司穆轻轻拢上她手腕的链子，“这条手链，爷爷应该告诉了你是什么意思吧？”

黎雪点头。

“我知道，七年对于一个人来说，能改变不少东西。”他低声道，“你可能有了男朋友，也可能已经谈婚论嫁。”

对上他认真的眸光，黎雪感觉自己的心跳震颤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