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潇唔了一声,不记得了。
程一鑫敲打她,语气阴恻恻地,你好好回忆一下。
那股酸劲,仿佛金潇对不起他似的。
想过她生活多姿多彩,没想到到了这个程度。
程一鑫幽幽怨怨,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一口气打翻了五年的醋坛子。
真不好受,如果不是舍不得,程一鑫恨不得狠狠地咬她一口。
金潇好笑,“我们那时分手了,就算我被渣男欺骗感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程一鑫目光复杂,咬牙捱过一波波涩意。
春寒未过,她房间里暖气开得温度适宜,他冷汗涔涔,一层层冒出来,胸口胀痛酸涩,心底最深处的柔软之处像被巨石碾压滚过,破碎了一地。
他将最晦暗的梦境讲给她听,“记得我说的么,喝多了想打电话给你,最坏的情况,我想过的,万一是个男人接电话。”
程一鑫日思夜想。
他想象过无数次。
如果金潇接起来电话,他敢不敢说,他还没放下她。他还想问她过得怎么样,问她以后还回国吗,问她是否还有一点点喜欢他?
最后,想到万一是个男人接电话。
他好像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问了。
程一鑫声音闷痛,“如果你没和他分手,在网上看见,我应该会祝福你吧。”
没有他,金潇自然会过得很好。
他会远远地祝福她,隔着人海茫茫,隔着岁岁年年,此后无人知晓。
她前任确实是个优秀男人。
不渣,不像他,没本事将月亮私有还瞎撩。
他初中时候,已知伍迪年少成名,无任何花边新闻,做系统做得很纯粹。
金潇在他唇边轻啄,声音很轻柔却很坚定,“我回来了。”
程一鑫叹气,“晚了点。”
唇角被她吻过,他顺势捏着她下巴,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不上口红依然嫣红诱人。他平复了呼吸,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还好……”
还好什么,他没说。
他们心有默契,尽在不言。
风水轮流转。
金潇问他后来白池莉怎么放弃的。
当年穷追不舍的白池莉。
白池莉每次来店里,碰巧金潇都在学校上课。
白池莉以为周围店主开玩笑,压根不相信程一鑫有所谓的小女朋友。她指缝漏钱,程一鑫不愿意得罪她,含糊过去。等金潇再去店里,从旁边痘哥嘴里听说她来过,不知作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