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口无言,愣了一下才缓过神,说:“我喜欢……尤金剪掉乐佩头发那一幕。”
邢在宇对这一幕印象不是很深刻:“为什么?”
宋落答不上:“没有为什么。”
就像今晚倏地看清对他的情意,没有为什么……
“你难道没有换个角度思考,尤金把乐佩有魔力的长发剪掉,她……就变得普通了?”邢在宇饶有兴趣问。
宋落:“怎么会,他剪掉的是她的顾虑,她虽然变得普通了,但她自由了。”
“是一种救赎。”
邢在宇听她这样说,痴了一下,她说话时透出的坚定目光令他失笑。
难得一见,她较真,她娇憨,她纯真。
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宋落。
“不要你永生的魔法,只要你自由。”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很喜欢这个说法。”
就像——
不要她精致优秀,只要她能是她。
做自己的宋落。
她感同身受,轻声笑了笑。
“邢在宇。”
“嗯?”
“你能抱一下我吗?”
她好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他的拥抱。
邢在宇环着她进怀里,使坏说:“按秒收费。”
宋落:“我是个资本家。”
“和你是资本家有什么关系?”
“我很有钱。”
所以我有本事占有这个拥抱一辈子。
邢在宇不知道她的想法,揉了揉她后脑勺宠溺说:“行,宋资本家,请你用钱羞辱我。”
这话逗得宋落在他怀里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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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初一到初三宋落回外婆家住,初四邢在宇约她出门,接到他电话时,宋落玩笑说是忙完工作终于想来一ao了?本来就打算和她吃个饭的邢在宇直接把人拎回家。
去的是她的家,因为离体育场比较近。
闹到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宋落不情不愿被闹钟叫醒,她闭着眼睛在床上乱摸了一通,最后在邢在宇睡的那个枕头下找到她的手机,本想关掉闹钟继续睡的,但学生会的羽毛球赛定在大年初五,不敢怠慢,只能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完才想起来邢在宇去哪了?
她趿着拖鞋去到客厅,看到他大大咧咧地坐在落地窗前的矮凳上,嘴里咬着一根烟抽完最后一口,吐完白雾把烟摁灭,接着继续研究说明书,旁边是组装到一半的架子。
是她入住时买的一个置物架,因为嫌弃麻烦连快递都没有拆装过,没想到他看到后会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