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野狗骨头 休屠城 2936 字 4个月前

“如果男人抽烟,注意观察他的香烟和打火机,打火机多的人,一定不会干净。别找垃圾,男人都狗,你要比男人心狠,男人才会跟在你屁股后面摇尾巴,好男人也分清楚点,有钱的更要看人品,不然下作起来没底线,没钱的你要把他吃的死死的,这样才飞不出你的手掌心。

谆谆话语像是兄长的殷殷叮嘱,他却捞起她的腰,又把自己埋进她湿软甜腻的身体,缓缓挺腰抽送,在黏腻水声中俯身亲吻她脸颊∶“我他妈……像个禽兽。

哪有人一边疯狂做爱,一边教挑男人的技巧。

她胸臆如堵,眼眶发热,枕在他手臂,也语气恨恨叮嘱他少鬼混,少找女人,染上艾滋和性病让人唾弃恶心,陈异直接封住她的嘴,他没有别的女人,他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

谁他妈管以后,老子就要现在。

“别当坏人。”她给他上普法课,让他别干违法勾当,黄赌毒,抢劫偷盗,杀人放火,故意伤害,每条罪名刑期是多少年,危害有多重,在监狱里有多惨。

陈异趴在她身上闷闷地笑,带动胸膛和她的身体也在抖∶“我看你大学专业报的也不是法律,这么想当律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以为我就专干这些坏事?”

苗靖脸色一滞,垂着眼帘,眼珠子咕噜咕噜滚着,不说话。

他把她身体翻过来,挂在自己身上,两人面对面,她搂着他的肩膀,他绕着她的腰肢,身体缠绕至合二为一,深情款款地接吻,酣畅淋漓地做爱,把彼此的气息和感觉刻进骨子里。

“要好好生活,苗靖,过好日子。”他霸道又温柔叮嘱她,“藤城这破地方跟你没关系了,我跟你也没关系了,老子要干自己的大事去了,别回来当我的拖油瓶。”

她禁不住要流泪,伏在他肩头哽咽抽泣,恨恨说知道了。

他们说了很多的话,说起她初三那年的变故,约定好高考之后的分别,他很多次让她走,让她别回来,现在终于等到了出头之日,她也说好,说自己不稀罕,她越来越不喜欢藤城,不喜欢这个炎热无趣的城市,

相处的最后那段时间,苗靖基本足不出户,每天呆在家里,回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准备自己上大学的行李,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或者是和陈异呆在一起,耗尽所有精力做爱,激情之后偎依在一起聊天,从深夜聊到凌晨,窝在他怀里和他共抽一根烟,在烟草气息里缠绵接吻,再睁开眼,窗外天光大亮,身边床铺空荡,残留着欢爱痕迹和特殊气味,昭示着昨晚的疯狂。

这个住过十年的房间也要清理,苗靖东西不多,一些高中时代的书籍试卷,为数不多的旧衣服和杂物,她带不走,陈异说不要了,等她走之后清理干净,收拾出来的只有一个小行李箱,生活贫瘠,似乎没有什么非带不可的珍贵物品,陈异突然想起魏明珍,问苗靖有没有她母亲的消息,要不要趁着这个暑假回老家看看,也可以找一找,毕竟是她亲妈,如今考上大学也算是出息了,要是能母女重逢,也算是个好结果。

苗靖摇头,她没打算现在去找,也没想过怎么去找,她已经成年,脱离了最需要家人的年龄,如今只希望她妈妈还活着,跟她一样活得好好的,此生再不相见也可以。

大学九月初才开学,陈异让她八月中旬就走,但内心终归还是不舍得,时间一天拖一天,最后给她买了八月末的火车票,只有一张,需要她自己出远门,他有事就不送她,看她垂着眼睛沉默不语,想了想,问她有没有去同一个城市念书的同学,可以结伴一起走——陈异知道她从小独立惯了,能自己照顾自己,很放心让她一个人走。

他还是缺席很重要的场合,苗靖心里谈不上失望,只是买车票那天晚上,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他吃痛又含笑亲吻她嘴唇,她又报复性咬破了他的嘴唇,猩红的血沾在她艳丽的嘴唇,那一瞬陈异有点失控,把她死死压在床上操弄,说下流的荤话,凌厉眉眼全是对她的气恼,挥巴掌狠狠揍了她的翘臀,最后气喘吁吁倒在她身上,长手长脚摊开压得她喘不过气,两个人叠在一起疲倦睡着。

临走前的几天,那天中午陈异突然回来,看看她起床没,还给她带了点吃的,看她恹恹捏着筷子吃东西,桌面推过来一张银行卡,修长手指在卡面哒哒敲了两下,说密码是她的生日,让苗靖把银行卡收好,带到学校去。

他咬着烟头∶“有一点钱,不太多,你拿去交学费。”

“多少钱?”苗靖问他。

“一万多点。”他想了想,“大学四年。卡里钱不够的话你自己赚吧,现在大学生兼职也多,大城市工作机会也不少,你寒暑假赚个几个月,下一年的学费生活费就出来了。

他让她寒暑假留在学校打工。

“你是不是怕我回来?”苗靖目光直勾勾盯着他,“怕我打搅你的生活?”

“我好不容易轻松自在,你再回来管着我烦着我,天天呛我气我,谁乐意过这样的日子。”他露出玩世不恭的笑意,“再说了,要是那时候我泡了别的妞,带到家里来,你又在旁边盯着,那多疹人。”

苗靖脸色冰冷∶“你放心,我不会回来。”

她面无表情推开椅子,转身回房间,陈异喊住她,让她把卡拿着。

“我不要。”

“怎么不要,没钱你怎么上学,怎么过日子,怎么交朋友?”陈异蹙起剑眉,“拿着吧,咱俩这就扯平了,都睡到了一张床上…。…。说到底,谁也不欠谁的。

扯平了,能谈钱的时候就别谈感情,她付出了自己,他也给予了回应,谁也不欠谁的,各自走的干净利落,谁也别回头。

他追上去,把卡塞进她手里,她捏着薄薄的卡片,咬牙说谢谢,谢谢他最后的照顾。

陈异笑眯眯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又晃荡着出了门。

他连着两天没有回家,苗靖给他打电话,聊了几句,说自己有事在忙,让她乖乖在家呆着,别随便乱跑,电话被他不耐烦摁掉,凌晨三四点他再回来,衣服上沾着血迹,整个人也是亢奋的,眼底全是猩红,像发情一样,洗完澡就开始死命折腾她,从浴室折腾到沙发,再到房间床上,苗靖又累又痛,他把她的细腿架在肩头,趴下去舔她的红肿,舌头像水波一样,惹得她又哭又叫,捶他的肩膀和胸膛。

她年纪还小,禁不住他这样的强悍,可是相处时间太短,他要拼命尽兴,霸道又温柔哄她,叫她乖妹妹,乖宝贝,认识十年都没见他有这么柔情的时刻,全都倾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