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女士愣了一下,轻松道:“你看错了吧。”
方北夏肯定道:“我看到他的脸了,还有他的走路姿势。”
跟记忆中有变化,但□□和基因记忆不会出错。
她不会认不出自己的爸爸。
蒋女士沉默一阵,企图跳过话题:“先吃菜,菜一会凉了……”
“妈!”方北夏凌厉地叫了一声,“我爸不是在德国吗?”
他怎么会如此平常地出现在京江街头,还跟陌生女人和陌生孩子在一起?
蒋女士低血糖犯了,摸索着找了个椅子坐下,赶紧往嘴里塞了半个苹果。
捶胸顺气又过了十几分钟,她才说:“你别怪妈妈。”
方北夏急疯了,又不能跟蒋女士硬吵,只能咬着牙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女士坐在椅子上抹泪,说他们几年前就离婚了,让她别记恨爸爸,他们这样,都是怕伤害到她。
可几年后才得知真相,伤害点数如指数增长,骤然压过来。
方北夏像被雷劈了一样,足足有几分钟没动。
下颌骨像失去了控制能力,无法关上。
在她的逼问下,蒋女士才慢慢吐了些实话。
方志国组成了新的家庭,还生了孩子。
过去几年她和爸爸之间的越洋电话,还有父母之间的恩爱,都是假的,都是演出来的。
好父亲形象一瞬崩塌,换上渣男面孔。一出出轨大戏在她脑中上演。
蒋女士说:“怕你接受不了,又怕影响你学习,我们说好了,等你高考后再说……”
“所以就用这种方式等着我发现吗?”
方北夏泄气倒在椅子上。
蒋女士赶紧往回找补:“但他赡养费都按时给了的,而且他之前确实是在德国,虽然只待了一年。”
方北夏哭笑不得,却没力气再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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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方北夏如同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上课没精神,下课不想动,地理课时,甚至连多媒体教室都没去,只趴在教室里睡觉。
醒来时,眼泪糊了一脸。
程七初看她气压低,问了几句没得到回答,便没敢再继续问。
那一天,“笔友”给她留了一张:【嘿!生日快乐,留了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但方北夏没去多媒体教室,没看到。
第二天。
“笔友”:【你请假了吗,怎么没回纸条?】
方北夏看到了两天的纸条,还有“笔友”画的生日贺卡,不止一张,是一叠。
有“愿望实现券”,“忙里偷闲券”,“零食奖励券”,还有一张“见面券”。订成一册,每张券都配了独特的画,还有具体使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