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是多久?
她问:“烟火大会的时候?”
空气安静了一秒。
“你还记得?”江越一挑眉,似是有些不可思议,“以为你不记得了。”
“我又没得失忆症。”
烟火大会是她高中时期的重要剧情,她当然记得。
她摩挲着那盒子,确实有存放许久的陈旧感。
江越轻轻“嗯”一声,声音颗粒感明显:“是那时候买的。”
方北夏心跳得咚咚响:“为什么买啊?”
江越抬眉反问:“你当时为什么没买?”
方北夏皱眉,她记得这樱桃耳坠,却不记得为什么没买。她们明明在那摊位前流连了好久……
她揪起其中一只,在眼前晃了晃,看到耳针,记忆碰撞。
想起来了。
她把耳针那面翻给江越看:“这个耳针是铁的,我戴上会过敏。”
属实是超出江越的认知范畴了,他完全不知道女生戴首饰还有过敏一说。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
“我只能戴金的或者银的,不然耳洞会流脓。”
原来是这样……
买来十年,到头来还是没买对,闹了个笑话。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方北夏绕回刚才的话题,“为什么要买啊?”
“喜欢吗?”
方北夏低头看了看那两个足以以假乱真的樱桃:“样子是挺好看的,可是我没法戴诶……”
“那算了。”江越朝她摊手心,听不出情绪。
方北夏的手下意识往后藏了藏:“你干嘛?”
“不是没法戴么……”江越额角渗了层薄汗,“我重新买一个。”
“谁说我不喜欢。”
“唔……”原来她喜欢。
这次换方北夏盯着他:“为什么给我这个啊?”
一开始不是拿了个伯爵的盒子吗。
知道她对价值昂贵的钻石没兴趣,就用樱桃耳坠勾她回来。
其心可诛。
但她可耻地心动了……
“嗯……”江越抹了一把脸,嘴角藏笑,朝她走近一步,“因为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