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夏在里面翻了翻,发现一瓶粉状的云南白药。
“先消毒,再撒点云南白药,用纱布包扎一下,可以吗?”
江越心不在焉:“嗯,行。”
方北夏察觉到他的情绪,抬眼问:“你还好吧?”
当然不好。
厨房的火关了,他身上的火还没关。
方北夏用碘伏棉球帮他抹了抹。
十指连心,小小的伤口,竟然疼得厉害。
他咬牙,扯出个生硬的笑。
方北夏轻敷上云南白药,最后用纱布系了个蝴蝶结。
“可爱吗?”
“嗯,可爱。”
一个蝴蝶结暂时化解了尴尬氛围,两人相视而笑。
江越帮方北夏整理好衣领,余光被一处细节吸引。他往下看,方北夏白色的薄款针织衫下摆,溅了一处小小的血点。
他沉声说:“给你买新的。”
“不用。”方北夏低头看自己衣服,随后视线平移到江越身上,她脸一红,“你很难受吗?需要……帮忙吗?”
江越本来眉毛拧着,一时松开,痞笑道:“你想怎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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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重新燃起,原本中断的晚饭还是继续做了下去。
回归厨房之前,江越没再挑逗方北夏,自己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顺便冷静。
挂了一脸水珠,他双手撑着台盆,看向镜里的自己,不禁失笑。
好好的时机,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回到厨房后,江越避开方北夏的注视,从冰箱里取了听啤酒。
刚碰上拉环,方北夏就提醒:“身上有伤不能喝酒吧?”
他尴尬:“手指破了而已。”
又不是什么大伤口。
而且他现在急需酒来解一解闷气。
方北夏认真:“喝酒不利于伤口愈合。”
她看着那伤口不算浅呢,包扎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头皮发麻。
他笑笑,说没事。
方北夏盯着他:“那也少喝点。”
啤酒打开,灌了两口,就被方北夏挪到一旁,说不许再喝了。
方北夏如此关注他,这是从未有过的待遇,江越欣然接受。
后来方北夏几次要帮忙,都被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