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张红艳翻不到钱,就污蔑他偷了家里钱。
拿绳子把他吊在房梁上往死里打。
正好谭奶奶去串门,好说歹说才把程樘救下来。
陈茶瞪大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嗤笑了一声:“这算哪门子恩情?”
最起码跟谭新建坐牢不是一个等级吧?
她就不信没有谭奶奶,张红艳还能打死程樘!
行吧!好歹少挨了几下。
陈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程樘拿起陈茶的手,看了看她手掌心,上面几个指甲印带透着血迹,他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还疼吗?”
陈茶也往自己掌心瞥了眼,早就不流血了,她摇摇头,“老实交代,这样的恩情你还欠了多少?”她好有个数,以免哪天又有人找上门讨“救命”之恩。
程樘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不清楚,村里大部分人都欠过吧!”
陈茶:“……”
这日子没法过了!
程樘皱起眉,指腹在她掌心几个指甲印附近摩挲了下,轻声道:“陈茶,以后再生气不要伤害自己。”
陈茶低头看了眼掌心把手收回来,“气极了,没注意。”
“对我来说,这比腿疼。”
谭新建害他这样,其实也不是太在意,不是心大而是不相干的人伤不到他,不怎么在意。
但是伤到陈茶不行,他接受不了也不能原谅。
程樘的语气依旧清冷,仔细咂摸才能品出一丝波澜。
陈茶听懂了,拇指在他一侧下巴上方摩挲了下,“我也一样,所以你以后一定要爱惜好自己。”
程樘重重地点了点头。
有了谭新建帮忙,陈茶和程樘身心都松缓了许多。
程樘再也不用怕累着陈茶憋尿憋到膀胱疼。
陈茶也不用困到猛掐自己大腿。
当然她也没那么狠让谭新建真24小时贴身照顾程樘,都是两个人换班。
陈茶早晨骑自行车过来,让谭新建回家休息,晚上谭新建回来,陈茶再回家休息。
过了两天,谭新建来的时候比较早,日头还很高,他手里拎着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
蛋糕在这年月可是稀罕物,最起码在钱榆村一年到头,全村都不一定有谁家买一回。
往往小孩过生日,也就一个鸡蛋一碗面。
特别有钱的人家会花几毛钱到小卖部给孩子买一个小蛋糕。
巴掌大小,红底透明盖子,大约是做的,反正不像是奶油,几个月都放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