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重怀疑村长跟程樘他们才是一伙儿的。
村长啊了一声,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尴尬道:“第一次干这种事心虚,一紧张说漏嘴,演砸了!”摆摆手,“算了!这事办得本来就不地道,就是不说漏嘴也不行。主要原因是大家都不肯交电费,咱可着人家程樘一家收传出去,咱们村还不让人家笑掉大牙?这不是欺负人呢么!”
王会计轻叹一声,“谁愿意当坏人让人指着鼻子骂?”刚被陈茶那通数落他也是老脸发烫,“这不是没办法嘛?通电的时候,大家都高高兴兴敲锣打鼓,这到收电费了都不愿意交了。”
曹电工苦着脸道:“也不能说是不愿意,只是通电那会儿都不知道要交这么多钱。这平摊完,一度电要一块钱还出头。每家都得交个十几二十块钱,谁舍得出?娃上学一学期九块都嫌多!”
村长愁眉苦脸地点头,“是啊!可再不交电费人家电力局就要给咱停电了!这电好不容易才通上,万不能半年就给停了。以后种地什么的也都需要电。”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来的路上被说服配合他们一起给程樘和陈茶做套。
当然,也没套住那俩反被羞辱一顿就是了。
王会计摇头:“反正我是没办法,咱们村里的账上一分钱都没有。这个差额我们根本掏不起。”
村长想了想,长叹一声:“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许久没体会过这种腰酸腿疼的感觉了,陈茶揉着腰坐在柜台后面冷着一脸就不给程樘好脸色看。
这男人就像冬眠了许久的猛兽,一开春就恨不能把攒了一冬天的劲都用在她身上,可着劲的折腾她。
那再好吃的菜吃撑了就不觉得美味了。
那事也一样,过了度就是难受了。
陈茶受不住哭着求程樘都不好使。
昨晚程樘有多意气风发,这会儿就得有多伏低做小。
端茶倒水开风扇,做饭洗碗洗衣服,那叫一个勤快。
可惜陈茶就是不搭理他,连好脸色都不给他一个。
刘珍珠跟张红艳就是这时候上门的。
陈茶本来就窝火,看见她们俩连起身都懒得,只客套了一句:“吆!这什么风又把两位伯娘给吹来了?”
这俩人凑到一起准没好事,上次一起出现是催婚,这次又想干什么呢?
正好她这会儿有气没地方撒,送上门来找骂就不怪她不尊老了。
“你这门帘自己做的吧?真漂亮!回头也教教我呗。”刘珍珠摸着陈茶自制的门帘爱不释手。
现在已经夏天了,关着门又闷又热,敞着门又会进苍蝇。
陈茶便自己动手做了道门帘挂在上面。
这门帘是她用糖纸和废弃输液针管做的。
春末那会儿,陈茶跟小朋友约好了让他们吃完糖把糖纸给她。
她把彩色糖纸小心的展开压平再像叠纸扇一样叠起来。两张叠好的糖纸十字交叉放在一起就是一朵漂亮的花。
再用针线从十字中央穿过,然后穿一截五厘米左右的透明针管,再穿一朵花,就这样穿成一条长度跟们平齐的花串。
把花串按照十厘米宽的间隔钉在门框上,就成了别致的门帘,漂亮透风还遮挡蚊蝇。
陈茶看出来刘珍珠只是客套话,喜欢是喜欢但绝对不会想要做这东西的。一般人弄不到这么多糖纸也没这么多闲工夫。
刘珍珠还是那副德行,一进门眼睛先把小卖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单看她目光,陈茶就能猜到她相中了什么。
张红艳呢,依旧是那副菩萨长相以及与长相完全相仿的刻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