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借这些人的嘴告诉那些想赖账的人,别打歪主意, 横竖都逃不掉。
拿工程一般都是半个月左右, 现在壮劳力出去打工, 男人大约六七块一天, 女人也有五六块一天。
半月的话怎么也得七八十,相当于还了陈茶的钱连利息都出了, 还给陈茶赚了三年的耕地种。
陈茶还是心善,没把事情做绝。
她说出来, 这一切计谋都白费了。
程樘洗了洗手,回了堂屋,走到在切菜的陈茶身后, 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枕在她肩膀上,追问:“为什么?”
陈茶抽空扭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放弃那些荒地?”不像陈茶作风。
陈茶不同于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她是个天生的商人。
商人逐利,说难听点叫掉钱眼里。
在程樘眼里这句话形容陈茶不是贬义词, 赚钱像是她生存的本能,就像钱榆村的村民眷恋那一亩三分地一样。
如果按照陈茶的部署,最起码会在冬天收获十亩以上的新开荒地。
这些地在明年无论种什么都会带来一笔额外的收入。
可陈茶说出来等于放弃了。
陈茶哦了一声, 一副程樘大惊小怪的模样, 云淡风轻道:“我怕你会想起西北。”
程樘是被张红艳陷害去西北开荒的, 如同她设局陷害这些想赖账的村民一样。
不管是正义还是不正义的, 结果都一样。
所以她怕程樘会介怀。
即使他不介意,她也不愿意有任何揭他疮疤的行为。
程樘说话也不是好好说,故意使坏,离她耳朵特别近,一张口炙热的呼吸就染红了她耳朵,脖子后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圪塔。
陈茶话音刚落感觉他呼吸都停了,有些纳闷转头去看他,脸才转了一半就迎上程樘微凉的唇。
与此同时,程樘圈在她腰上的一只手改为扣着她后脑勺往自己怀里摁,陈茶被迫转过半个身子以一个很考验身体柔韧度的姿势跟他接吻。
程樘平时话少,情绪也淡,只有在接吻和或者做的时候才会像另外一个人一样,情感浓烈炙热,骚话不断。
陈茶没准备好,只能被迫承受他突如其来的情动,上半身拧着微微后仰,两手抓着他的胳膊维持身体平衡的同时试图抗议:“要做饭……”
“一会儿我做。”
程樘耐心时会一点点沿着她唇轮廓一点点轻啄,急切时便如现在这样轻咬她唇,等她吃痛启唇,便迫不及待舌尖长驱直入,攻城略池都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
纵使夏天昼长夜短,两人一身黏腻的分开时也已经漫天繁星了。
陈茶眼角犹带泪痕,抬起酸软的胳膊掐程樘,“大白天你就开始折腾。”
床就放在窗下,程樘支起身子往窗外看了眼,纠正她:“晚上了。”
气得陈茶又想掐他,这是重点吗?
程樘轻笑,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还有些哑:“还摸我是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