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你就是一个人!”程樘语气不容反驳。除了自己他谁也不信。
陈茶咂摸了下,感觉自己有点想哭。
这男人呀!真把她放在心尖尖上。
“我这不是没事嘛!”陈茶撒娇,捏着手里的火车票追问他:“你这火车票怎么还一张卧铺一张硬座?”
他们现在不缺钱了,不至于还这么省。
“买不到票。”程樘淡淡的开口。
一句话轻飘飘揭过了这些日子为这两张票耗费的心血。
临近春节,站票都不好买更别提硬座和硬卧了。
软卧票倒是有,但是普通人还没资格购买。
这年头能坐软卧的大部分都是“公家人”。
程樘往火车站跑了几回都没抢到票。
因为他晚上无论多晚都要回家,要不然陈茶会惦记。他不想她知道又不想耽误干活,他只能趁中午吃饭那会儿去。来回开两个小时车,就为到火车站问一句:“同志,有火车票吗?”
后来还是杨春凯知道了托关系给他弄来两张票。
因为没有直达的火车,所以半路还需要转车。
陈茶扬起头,看见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心里除了暖意还有心疼,“不差这一个春节的。”
“我着急娶你。”程樘认真道,其实他知道陈茶想家。
陈茶头埋进他怀里。
不一会儿,程樘感觉胸前一片温温的湿意。
他低头下意识想扶正她看怎么回事,陈茶不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摆不肯抬头,也不出声。
程樘顿了下,一手搭在陈茶腰上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另外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
“茶茶姐。”
这天早晨,张晓萌人未到声先至,清脆的嗓音里透着显而易见得喜悦。
陈茶扒着门往外探头,“怎么了?”
“我要请假。请一周,也或许年前就不来了。”
陈茶:“……”
“出什么事了?怎么请这么久?”离过年还一个多月呢。
张晓萌进门抖掉身上的雪打了个哆嗦,摘下棉手套挂在门后的钉子上,走到炉子前烤手,闻言看了陈茶一眼,十分委屈:“茶茶姐,你好没良心!我跟谭新建过两天就要办婚礼了,你不会忘了吧?”
她怀孕都四个月了,穿厚衣服虽然看不出来,一脱衣服都显怀了,再不结婚出门得被唾沫淹死。
现在钱榆村也没少说她闲话的。
只是钱榆村的人都喜欢在冬天结婚,加上看得黄道吉日也在腊月初,这才拖到现在的。
陈茶一拍脑门,难得有点愧疚:“不好意思,太忙,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