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他新的家人,尽管他们都离得很远。
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即将给他新的血缘亲人。
今天,她告诉他,她当村长是为了帮他洗刷冤屈,是为了让那些欺负他的人受到惩罚。
满腔的情绪堆积在一起,多到程樘都承受不住。
从懂事起再没哭过的他这一刻绷不住了。
“陈茶,我爱你!”
埋在陈茶脖颈处的男人突然哑着声音开口。
陈茶顿了下,笑了,柔声道:“我知道。”
程樘却像没听见一样,执拗得重复:“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这么爱你,所以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陈茶回应他:“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程樘得到了回应终于不再执着于语言,他吻上陈茶的额头。
像个虔诚的信徒膜拜心中的信仰一样,一点点从额头向下。
吻里除了浓浓的爱意还有敬意和谢意。
只是吻着吻着难免又变了味道。
程樘松开陈茶,起身抱起她走回里屋,放到暖洋洋的炕上。
等完事后程樘也平复了情绪。两个人依偎着躺在炕上。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睡意便继续聊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关于种水稻的事。
“我翻了下村里这些陈年旧账。”陈茶揉了下眉心,“钱榆村水稻没种起来,只用过一茬水也没欠多少钱,村里账上的钱还能还得起。剩下的钱只能买一台抽水机器。”
程樘鼻音还是很重,提醒她:“全村五百亩水稻田同时抽水,一台远远不够。”
“嗯,所以我想把咱们家拖拉机先租给村里,等收水稻一起算账。反正拖拉机闲着也是闲着。”
程樘想了想问她:“那过几天收秋怎么办?”
家里的工人还指着家里的拖拉机给他们收秋呢!
“这事我也考虑了。理论上来说不冲突。先要来水把水稻田泡上。咱们村地太碱了,需要先泡个两三回。等泡好碱,组织村民们挑块好地把水稻种育在秧床上,再换上两遍水泡着就该到了收小麦的时候了。等小麦收完插秧正好。”
程樘没种过水稻,不懂这些,只抬手在她微凸的小腹上轻摸了下,“你现在有孕在身,别累着就行!”
说来也是奇怪,陈茶平时是一个特别娇气的人,但是在怀孕这件事上却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能吃能喝能跑能跳。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知道她娇气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舍不得折腾她。
“你放心!我没那么无私为了村里人累着我自……呀,他(她)踢我!”陈茶惊呼。
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胎动,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