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茶这会儿倒是不抖了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只是痛得小脸皱成一团,跟旁边婴儿床上那个嘬手指的如出一辙。
“程樘。”
“我在。”程樘再心疼也替不了她受这份罪。
“我们就要这一个孩子,以后再也不生了!”
“好。”程樘也有这想法,“等你出院我去做结扎手术。”
“不要。”陈茶反对,“虽然我现在不想要,但是万一我以后想要了呢?岂不是都没反悔的机会了?”
做事这么绝不像陈茶风格。
程樘失笑,“傻瓜,就算我不结扎计划生育也不允许我们要两个孩子。”按规定,陈茶一出月子就得结扎,程樘舍不得她再受罪。
“不管!到时候再说!”
程樘自然不至于这时候跟她唱反调,无论心里怎么想的,嘴上肯定都顺着她。
到了傍晚,陈茶终于排气了。
但是吃东西于她也是极其痛苦的事。
尤其是喝汤的时候,不小心呛了一下,只咳了一下伤口疼得像又挨了一刀。
陈茶脸上血色再次褪尽,一手捂着小腹,艰难地把咳嗽咽了回去。
这种违背生理意愿的举动,对谁都是种折磨。
程樘脸又开始沉,他焦躁得在病房里转圈,却束手无策。
他不能代替陈茶,也没有让陈茶伤口瞬间愈合的魔法。
身为一个男人,这一刻程樘觉得自己十分无能。
到了后半夜,陈茶开始发烧,整个人烧到迷糊的直哼哼。
程樘吓坏了,叫了值班医生过来,医生说这是术后正常现象,给她加了一点退烧药。
程樘做不了什么,只能拧了热毛巾给陈茶擦拭,按摩关节。
陈茶痛苦到一遍遍低喊:“程樘,我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程樘也这么想的,但是再也不要,也是再的事,现在他没有任何办法。
折腾到天蒙蒙亮,陈茶终于退了烧,睡了过去。
只是睡也睡不踏实,一会儿醒一次。
而程樘,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莫莉带着保姆过来,跟程樘换班。
程樘还不肯走。
“你不休息好?怎么照顾陈茶?”莫莉轰他。
程樘目光落在一旁的病床上。
房间是单间,但是有两张床。
陈茶也劝他:“你在这也休息不好。一会儿医生来查房,呼呼啦啦一帮人进进出出。你都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回家休息会儿。顺带去给孩子买点奶粉什么的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