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樘单手把烟放在鼻子和唇上方的空隙里,垂着眼想了会儿:“不能拆别人的就拆自己的。”
李天佐啊了一声,有些茫然:“什么意思?拆我们自己的家具?那还怎么卖?”
陈茶打个响指,“好主意!拆咱们一套家具当样品,展示一下质量,再谈价格。展示的时候一定要展示出咱们能做其他厂家不能做的部分。”
这次李天佐听懂了,一脸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明白了!就像今天,其他厂的沙发框架一踹就断,我们的可以把木质框架露出来在上面蹦迪斯科!”
程樘看着陈茶一侧眉毛微挑,眼神警告:姑娘家家的打什么响指。
陈茶看懂了他的眼神,但假装没看见,转头去夸李天佐:“二哥!你真聪明!那明天这事就交给你了!”
李天佐:“……”
晚上回了酒店,陈茶不等程樘洗完澡就赶紧钻进被窝装睡。
过了会儿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停了,然后是门打开的声音。
陈茶一把把被子蒙到头上,装死装的很彻底。
看不见但是听得清,先是听见程樘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的声音,过了会儿身边的床垫猛然塌陷了一下。
陈茶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陈茶悄悄掀开被子一角往外探头查看,恰好对上程樘似笑非笑的脸。
陈茶:“……”
这狗男人分明就是在守株待兔。
一气之下也顾不上心虚了,猛地掀开被子,气呼呼道:“程樘,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程樘:“……”
舌尖抵着上颚硬生生被她气笑了。
什么叫欲加之罪?
他磨着后槽牙问陈茶:“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得出来的这个结论?”
陈茶一噎,随即委屈涌上心头,控诉他:“你在饭桌上就开始吓唬我!你说要收拾我!然后你现在还看我笑话!”
程樘好笑地在她头顶揉了一把,“吓唬你是因为你打响指。都孩他娘了能不能稳重些?哪有姑娘家动不动打响指的。”
“你看你还嫌弃我!”陈茶撅着嘴,眼睛瞬间含了泪。
程樘心登时软了,但这些控诉他再心软也不敢认,只能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宠溺中透着无奈道:“我一句重话都还没说,你这罪名一项项的全扣上来了。我都还没委屈呢!”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委屈了?”陈茶质问。
程樘:“……”
这天完全没法聊。
默了会儿,程樘小心翼翼地问:“媳妇儿,你大姨妈来了?”
平时的陈茶真不会这么不讲理。
“没有!”陈茶反驳,随即瞪他:“你什么意思?说我不讲理?”
程樘捏了捏眉心,不敢说话了。
“你不说话什么意思?默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