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她有些恐惧到发颤。
这种狎昵的体位给她造成的是一种绝对力量的压迫,像是下一秒她就要被面前庞然的野兽给撕吞入腹。
“听话,叫我一声,我想听。”
将厌见她害怕,忽然又软了心,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了,心脏贴着心脏。
阮喃坐在桌子上,将厌正对着她撑在她身体两侧,腿抵着她的膝盖,姿态万般暧昧狎昵。
他希望阮喃听话,可阮喃同样也是骄傲的人,不会轻易屈服于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恐惧之下是更深的抗拒,她抬眼和将厌对视,稳住声线:“你除了这样,你还会什么?”
黑漆漆晶亮的眸子里干干净净,什么都能映得进,独独没有他将厌。
将厌晃神了一瞬。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阮喃要推开他。
可是面前人的胸腹坚硬如铁,无论怎么用力都岿然不动。
将厌轻松制止阮喃的胡乱挣动,她不闹将厌尚且还会心软,一乱闹起来将厌就心烦意乱:“闹什么,我问你,你这跟我闹什么?我告诉你,从前那是我不得已,不得已说了那些,我现在回来了,我告诉你,你还要我怎么解释?”
“不得已,我管你是不是不得已,我看不起你。”阮喃依旧在他身下挣扎,冲他小吼。
看不起你。
这话太诛心了,将厌又笑了。
“喃喃现在大了,不听话了。”
“不听话,为什么,为什么总要说一些奇怪的话?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阮喃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从前年少无知时被他怪罪不听话,阮喃是知道错的,可是现在,她只觉得他僭越纠缠。
“行,你就这样,跟我这闹,我不心疼你。”将厌膝盖抵得越发用力。
“鬼要你心疼!”
要是放在从前,将厌绝对会体罚,光脚站墙根,关在小黑屋,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并且绝对不准许佣人求情。
可是现如今,面对刺猬一样的阮喃,将厌更多的是心寒。
他们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大哥。
大哥过来的时候,阮喃已经从桌子上下来了,一看就是刚被训完,眼尾红红,而将厌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生人勿进的模样。
他应该是想吸烟,已经很久没有犯过这么强烈的烟瘾,明明早戒了,并且他的身份不准许他吸烟。
“怎么了?”大哥过来做起中间人,试图缓和气氛。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佣人,见他们兄妹两个关系闹得这么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调解。
“惯的,一天天惯成的这样。”
将厌居高临下睨着不远处低头的阮喃,冷然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阮喃还缩在墙根,眼尾通红,闭口不谈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不了了之,将厌就这样回来了,在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间节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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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将厌回来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阮喃在躲他。只要将厌在家,阮喃就借口回学校,吃饭也会主动避开,说在外面吃过了。
将厌回来后,家里所有人都满脸喜气,尤其是将爷爷,嫡亲的爷爷深明大义,和主宅的那位家主完全不能并论。将厌当时走的决然,家里人虽然都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