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序失笑,“那我陪你。”
他捏着她的手,带着她蘸墨,然后提笔,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地在请帖上的第一行空白处写了秋程的名字。
然后又在为谁举办订婚宴那行写下了他们的名字——林冬序、程知
他的力道掌握的刚刚好,带着她写出来的字也很遒劲有力,看起来格外漂亮大气。
程知感叹:“要知道有今天,我小时候绝对会坚持跟我爸妈练书法。”
林冬序笑着问她:“你练过多久?”
程知回想了下,“两三年吧,后面就懈怠了,我爸妈见我对书法没太大兴趣,也不逼我学,于是就这么搁置了。”
他们说着话时,又写好了要给邱橙的请帖。
“下一个写谁?”程知问。
林冬序说:“封哥夫妻、椿哥一家,还有阿随的我都写了,橙子和阿程的也有了,差陈周良。”
曾几何时,“陈周良”这几个字,是她藏在潦草算稿纸上的秘密,是她每写一次就为之心颤的名字。
而现在,她的心已经不会再为陈周良泛起一丝波澜。
程知在林冬序的帮助下,很从容地写下了陈周良的名字。
“他的爸爸妈妈也要邀请,名字是陈元曜和周映巧。”程知说着,从旁边拿过一张宣纸来,给林冬序写到底是哪几个字。
林冬序看着她自己写的这六个字,温声笑说:“这不是写的挺好的吗?”
“你再写几个字我看看。”
程知便蘸了蘸墨,又在宣纸上写了三个字。
林冬序。
她继续写。
冬序。
写完又写。
阿序。
最后写了三个字。
未婚夫。
林冬序忽而用力地箍紧她。
他偏头,薄唇贴在她耳上,几乎咬着她耳朵在她耳边低喃:“别勾我。”
他说话时呼出来的气息如数落在程知耳朵上,惹得她耳根顿时酥麻。
心也跟着晃了晃。
程知真切地感知到了危险在靠近。
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她差不多都清楚。
她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向后扭脸,亲了亲他的喉结,然后浅笑轻言:“就勾你。”
在她柔软的唇贴在他坚硬的喉结上的那一刹那,林冬序不由自主地滑了滑喉结。
残存的零星理智在这一刻瞬间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