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该吃,你也别让他请,应该主动请他,到时候我给你两挑个吃饭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哦。”
“唐棠呢,还有联系吗?”
“有呢,她在学校也挺好的……”
母女俩零零碎碎聊了不少,赵玲问她:“你跟新同桌相处还好吧?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贺兰诀微怔,从汤碗里抬头,睫毛扇了扇。
“你怎么知道我换座位?怎么知道我同桌是女生?”
赵玲:“……”
“你听谁说的?”贺兰诀放下筷子。
“你自己顺口说的,这么久你忘记了。”赵玲敲她,“快吃,饭都凉了。”
“我没说过。”贺兰诀默然,盯着老妈,“我肯定没说过这些。”
赵玲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
“妈!”
“妈——”
“你班主任说的。”
“学校最近没有家访,范老师怎么会说我座位的事情?”
“你自己想。”赵玲皱起眉头,哗啦啦冲水刷碗筷。
“范老师一开始就说不分座位。”贺兰诀心底一沉,“是不是你找范老师,找范老师把我和廖敏之调开的?我们再去找范老师都没用……”
赵玲听着来气,也不管不顾:“你你你,没大没小,你就这态度跟我说话?换个座位而已,你读这么多年的书,换了多少同桌,有什么好计较的。”
“你不是说,你跟廖敏之没什么,没什么那最好,做不做同桌也无所谓,你们班又不止你能帮他,你也总不能依赖他帮你提升成绩,读书是自己的事情,我不管你俩之间有什么事,你先给我好好念书,别的都不许想。”
贺兰诀咬着唇,不声不响回了房间,把卧室门“嘭”地砸上。
赵玲手下的碗筷撞得哗哗响。
母女俩掀起了平生最严重一次冷战。
九月初迎来了高三的第一次月考。
贺兰诀考砸了。
她原先的成绩本就是起伏波动大,也是从高二下学期开始,跟着廖敏之一点点静下心来,才保持了稳定。
廖敏之笔尖一下下敲着她的试卷,足足敲了十分钟之久。
贺兰诀低头抠自己的指甲。
她知道自己这次没考好,但也没想到差到这份上。
高三人数本来就多,加上插班生和复读班的冲击,排名掉得厉害。
“20分,都是计算和公式错误。”廖敏之把笔一扔,语气平淡,“为什么?”
贺兰诀舌尖卷着颗糖,磕在牙齿上发出轻响,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