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乐胃里泛起恶心。
她后退一步,伸手拿过门口一根用来做装饰的棒球棍:“想自己走还是我送你走?”
周覃脸色微变,但看了下周围,又觉得师乐不会在这个地方动手,于是道:“我只是来找你叙个旧。”
师乐棒球棍在地上划了下,点头:“那我送你走。”
周覃有些恶意地问:“你立户这件事,需要我说给你妈听吗?”
师乐勾了下唇:“你说啊。”
“正好,我也不想待在你家。”
“师乐。”周覃脸上笑意消失,这次换他后退了一步,“我是来好好跟你说话的,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喝多了冲动,但咱们两现在不也没什么血缘关系,你……”
砰的一声,周覃吓得抱着头蹲在地上。
师乐的棒球棍打在了他头旁的铁杆上,响得整个酒吧的人都看了过来。
有人快步走过来:“乐乐!”
师乐摆手,示意没事,然后蹲下来,球棍杵在地上,手支着,她看着面前的周覃,眼里露出讽意。
“周覃。”她冷声说,“滚。”
周覃抬起头来,他没想到师乐会真的动手,大庭广众之下,他面子也过不去,也怕待会儿这棍子真的招呼到了她的头上。
他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又觉得有些丢人,想要再说点什么。
师乐也跟着站起来,在他开口前道:“最好不要在她面前多嘴,我也不想听到任何借口让我回去,如果我听到了。”
“周覃。”她拿起棍子,“我不怕的,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周覃被她眼神刺激得不舒服,他转身就走:“你真是疯了。”
师乐把棍子扔掉,转头回了酒吧里。
旁边的人问:“没事吧?那人是谁?”
师乐:“一个傻逼。”
想着他的那句姐姐,师乐就觉得恶心。
又不受控制地想起另一个人,温声喊她姐姐的样子。
师乐闷声开了瓶酒。
可能是周覃真的被吓到,这个学期老老实实,也没搞什么幺蛾子。
师乐安安稳稳过了一个学期,期末考完试,大家都要回家过年,酒吧本来开着也是给学生们的,寒假比暑假冷清,更没什么人,也就关了门。
师乐原本准备回买的那套小房子,才到了家门口,翁婷就来了电话。
“你们应该放假了,怎么还不回来?”
师乐借口都没找:“不回了。”
翁婷:“师乐,过年多重要的日子,你爷爷奶奶都在,你弟弟也要过生日,你说不回就不回?”
“我是什么工具吗?”师乐站在家门口,没打开门,靠在门上问,微嘲,“一个陪你们过节过生日的工具,只有这个时候想到我。”
翁婷被她这话气到:“你胡说什么!不是一家人谁会让你一起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