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师乐安静几秒,问:“出什么事了?”
“嗯?”戚宴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听清了,缓缓说,“没什么事。”
听到这话,师乐轻轻拍了下方向盘,把剩下的话全都塞回了肚子里。
过了会儿,戚宴的手机响了,他看着屏幕上的电话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在一个朋友这里。”
“可能不回来了。”
“谢谢。”
语气礼貌又疏离,师乐听到那头说话的是个男人,其余的也听不清。
在医院打了退烧针,又开了药,两人又回到了车上。
想起之前他的那通电话,不回去的话,师乐斟酌了一下,说:“去我那?”
戚宴侧过头,看了她半晌,随后轻轻摇头。
“去学校那边。”师乐说,“我哥不在。”
戚宴像是笑了下,又像是错觉,师乐听他说了句:“好。”
师乐开车回了学校那边的房子,路上给师珒发了个消息,师珒只回复了一个“呵”。
想着今天的日子,师乐给他发了个红包过去,特意安慰:“自己买点饺子吃吃。”
师珒把钱收了,却也没回复。
师乐一向是两头跑,哪里近就在哪里休息,这边还是整洁的,她倒了杯水给戚宴吃药,然后坐在了他身边。
戚宴把药都吃了,又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很轻地舒了一口气。
整个客厅又陷入了沉默。
师乐看着他空掉的杯子,片刻后起身,把杯子拿了起来。
随着她的动作,戚宴也抬起眼睛,视线跟着她动,好像是,怕她走了。
就像在余坪时,他说:“我找不到你。”
师乐一瞬间又想起了那天做的那个梦,戚宴说,我找不到你了。
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涩然,师乐叹息一声:“给你倒水。”
端着水回来,师乐把水放在桌上,却没坐下去,刚才被师珒打断,现在不会了。
戚宴依旧在仰着头看她,她微微俯身,笑问:“还抱吗?”
戚宴没回答,而是伸手把她抱住。
他轻声说:“满满,我十九岁了。”
师乐总觉得这话好像在哪听过,她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去年除夕,戚宴给她打电话时,说的那句“我十八岁了”。
默了一瞬,她问:“生日是今天?”
“嗯。”
师乐松开他,开始拿起手机找蛋糕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