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乐走过来,拿过刀来切蛋糕。
有了明亮的光,能看到她的唇色有些浅,透着粉,戚宴微微闭眼。
他现在就想兑换。
可他又怕自己的鲁莽吓到了师乐,只好微微捏拳,拿过了师乐手里的刀:“我来。”
师乐也就放了手,看着他耳朵的红晕,止不住地想笑。
因为只有两个人,蛋糕不大,师乐从戚宴手里接过自己的那份,忽的听到一直害羞沉默的人开了口。
“先留着。”
师乐吃了一口蛋糕:“嗯?”
戚宴看着她唇角的一点点奶油,终于忍不住伸手,给她把奶油抹去,他看着自己的指尖的那抹白。
几秒后,他将指尖轻轻贴在自己唇上,又抬起眼,浅浅笑说:“以后再兑换。”
师乐脸上顿时冒出了一股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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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生日,师乐把戚宴送到了时家,不过隔得远,她也没进去,先不论戚宴跟那些人关系如何,师乐觉得自己并没有跟长辈打交道的准备。
回到家里,师珒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工作,但师乐知道他在等她。
她放下外套走过去:“哥。”
师珒不冷不热地说:“还知道回来。”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师乐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
师珒瞥了眼:“这什么?”
师乐:“蛋糕。”
师珒看了几秒,伸手拿过去。
又听师乐补充:“我男朋友过生日,蛋糕太大吃不下,我就给你带了点,沾沾喜气。”
师珒把蛋糕放下,觉得无语:“他过生日,我沾什么喜气。”
“年轻人的朝气。”师乐轻描淡写地说,“放宽心,不要总生气,老得很快的。”
“……”
师珒把那蛋糕推得更远了,跟她说起了正事:“你那男朋友,你是玩玩的,还是认真的。”
师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看起来真的很不靠谱吗?
怎么师珒也是这种不相信她的口吻。
师乐轻哧:“从余坪到北城,你说我认不认真?”
师珒想了下,这人去年放寒假还巴巴地跑到余坪待了几天,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回来,也不是不认真的样子。
师珒:“听说他还要回余坪去。”
“嗯。”
那边有虎子,还有舅舅,师乐觉得他要回去也不奇怪,
“不忘本,挺好。”师珒说着,状似无意又道,“但他没有要时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