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遇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敲打着她的耳膜:“脱掉方便一点。”
雁双:“……”
清风从窗边拂过,枝叶摆动的声音很轻。
宋时遇面对着窗外看了一会儿,见身后没任何动静,回头见雁双还在以背影示人:“可以开始了。”
雁双转身,眼睛还是一热。
她的视线径直落在他宽厚的背上,许是有经常健身的好习惯,他脊背很挺直,整个背部线条感格外清晰出挑。胳膊搭在身侧,顺着小臂往上,训练出来的肌肉恰到好处。
骨健筋强。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大概就是用来形容这样的身材的。
雁双不自觉抿了抿唇,视线往上一抬,撞在宋时遇眼神里。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哦、好。”雁双僵硬着转身去拿药膏,背对着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将社死发挥到了极致。
宋时遇嘴角勾了一下,背过身去。
背上的要严重一点,大块的点状泛着深红,雁双用棉签涂抹面积太小,索性直接上手,想着速战速决。
他的脊背很僵硬,她指尖碰上去传来的就是一阵热意,之后顺着过敏的地方来回打转。
换地方的时候,她像是把两人真的代入成了医生和患者,指尖直接带着药膏拖到另一处。
然后在涂抹过的地方习惯性地吹了吹。
宋时遇脊背陡然一僵,带来一路颤栗,触感像勾子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皮肉。
他搭在腿上的手,不知什么原因也麻地使不上力。
雁双手上力道不重:“过敏疼吗?”
“不疼。”宋时遇视线投放在外面,没什么聚焦,嗓音被厮磨地有些沙哑性感,“有点痒。”
足够大的病房里气氛突然怪异起来,两人的一字一句对话被无限放大。
雁双手上动作一顿,紧接着迎来一阵风,两人一站一坐,离得很近,男人的特有的气息被风裹着传过来。
她脸上一阵一阵的热意往上涌:“那怎么办?要不你自己来?”
“背上。”宋时遇还是借那个说辞作为理由,声音又哑又沉,“我碰不到。”
雁双又提议,专业的应该就不会痒了:“那我去叫护士?”
宋时遇眼神一暗:“不用,我可以忍。”
“……那你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
许是最近接触的太多,亲密动作也多,雁双总觉得他身上藏着的气息格外熟悉。
彻底处理好以后,雁双往后退开,悄悄拉开两人的距离:“涂好了。”
宋时遇转过身,朝着她伸手,好看的指节置放在半空。
她啊了一声,视线要死不死地黏在了他的腹部,腰腹紧实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隐隐能看见人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