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书眼神软了一瞬,又冰凉回去。
她把手套摘了:“你吃吧,我先去睡了。”
刚刚那一瞬间,她竟然心软了,对于这个把自己当猴耍的人。
也许是近来他总是低着姿态,把自己放置在卑微里,所以她生了同情心出来。
秦宴书想把这种心态扼杀在摇篮里。
还没从椅子上坐起来,就被江焰压着肩膀坐了回去。
秦宴书拢拢眉梢:“干嘛!”
江焰夹了一块虾尾放进自己嘴里,低头压上去,挑开她唇舌,将虾尾抵进她嘴里。
秦宴书推开他就要吐。
江焰笑了声,头顶的白炽灯落下,彰显地他整张脸上藏着三分戾气:“想好了再吐。”
不能吐,她也咽不下去,就在嘴里含着:“你恶不恶心?”
“你嫌弃我,我又不嫌弃你。”
江焰附身,从她嘴里把虾尾勾回来,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秦宴书:“……”
盘子里还有小半盘,见他拿着筷子又去夹,她心头一跳,连着盘子全端过来,也不嫌脏了,用手拿着全给吃了。
江焰把筷子放下:“早这样不就行了。”
吃完这些,秦宴书把碗一丢,出了门,往卧室走。
江焰跟在门后,手机突然响了,是江起严打过来的。
他走远一点接:“爷爷,怎么了?”
“我跟秦家那边商量好了,婚期定在年前几天,还有两个多月,过两天我让你母亲给你操办一下。”
思考了一会儿,他做了个最艰难的决定:“爷爷,我还不太想结婚,再处一年吧。”
用一年的时间,给秦宴书接受他,给他让秦宴书喜欢上他。
“不想结婚!”
江焰很熟练地把手机移开,紧接着江起严响彻云霄的咆哮声如期而至。
“你不想结婚!那你耍什么流氓,要跟人家住一起了!”
“婚前磨合。”
“磨合你个头!”
江起严留存了一辈子的礼数都气丢了,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了。
“以前你怎么混账我不管,宴书这孩子配你是你赚了,你要是敢瞎搞,爷爷非把你从江家除名!”
“江焰我告诉你,女孩子名声重要,你现在跟人家姑娘住在一起了,就要负责,别给我搞那些负心汉的事。”
他很想说:秦宴书才是那个负心汉!
江焰一肚子苦水没处宣泄,只能打碎了自己咽下去。
再听老爷子警告下去,估计就要把他送到非洲历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