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裙子外面裹了一件薄薄的开衫,削肩薄背,一只手都可以搂得过来。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过去,心头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像泛起波澜的浪花,潮退之后,只能极力压制。
“可能是有点儿热。”
时晚寻没抬眸去看他的动作,又打开开关洗了下手。
浴室里蒸腾着些许雾气,让彼此的心头愈发灼热。
上回的“犯罪现场”就在旁边。
裴骁南眼睫都没眨一下,意味深长地暗示道:“上回你把我拽进浴缸里,可没想这么多。”
时晚寻心底轰得一声,亮晶晶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怪不得他上次严防死守,非不说那一晚她到底干了什么。
“那你……还好吗?”
她愣愣地摸了下鼻尖儿,耳根沁着一缕薄红,眼神甚至带着几分歉意。
可真够不开窍的。
事实上,时晚寻没想那么多。
只是听闻他这番话后简直想成为个鸵鸟,把这种羞耻的事情埋到地底,掘地三尺都挖不出来。
“你不是说浴室热吗?”
裴骁南用不咸不淡的腔调道:“就当我当时泡浴缸里降降火了。”
时晚寻:“……”
降火这词儿被他说得暧昧。
具体降的是什么火就留了白,言外之意引人遐想。
她心不在焉地吭声,慌不择言道:“裴总,你洗完了吗?”
问完,时晚寻就后悔了。
裴骁南疏懒地看过去,反问了声:“你说呢?”
她默不作声,很快拧开门把手,跑得比兔子还快。
裴骁南用舌尖顶了下腮帮,无奈地笑了下,又抬手抽掉腰间的皮带。
回到房间,时晚寻躺在大床上,心跳还有些尚未平复。
翌日一早,她洗漱完便从楼上下来,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香气。
张姨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点头道:“时小姐,您醒了,早餐已经好了。”
时晚寻帮着端菜,发现今天的早餐吃的是皮蛋瘦肉粥,还有一碗剥好的虾仁。
她敏锐地问了句:“这一碗虾是张姨您剥的吗?辛苦了。”
“是裴总一大早起来剥的。”张姨说,“也剥了好一会儿呢,应该专门留给时小姐您吃的。”
她都想象不到裴骁南会早起做这种事儿。
活脱脱真的像把她当这座别墅的女主人般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