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只要跟他在一起,哪里就是家,起码是有温度的。
说着,她就给自己倒上一杯果汁:“庆祝一下。”
裴骁南跟她举杯相碰,白色衬衫领口松动几颗,脖颈间的红痣若隐若现。
吃到中途,她就觉得热,脸颊发烫,不断用手扇风,还得拿纸巾擦拭着额间的汗珠。
殊不知这种场景落入人眼里,也会变成变相的纯欲。
“太辣还是太热?”
时晚寻吃着丸子,含糊道:“越吃越热。”
裴骁南递过去一沓纸巾,眸色里的情绪不断翻涌。
吃完火锅,两人分工收拾好碗筷。
年夜饭是裴骁南做的,她心底过意不去,率先抢下洗碗的工作。
水池前,小姑娘好整以暇地系着卡通围裙,目光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流水声淙淙,温热的水流从指尖穿梭而过。
裴骁南俯身,在她雪白的脖颈间落下细碎的吻。
感受到痒意,她扭过头,眼眸晶亮:“别闹。”
他语气懒洋洋的:“我怎么闹了?”
她满脸胭红:“我现在要洗碗。”
意思是让裴骁南暂时不要来打扰自己。
“行,我帮你洗。”裴骁南直接将人压在流理台上,眸底是化不开的幽深。
体型差距让她被困在他的胸膛前,两人间呈现亲密无间的距离。
又或者说经历了生死考验,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陪在她身边。
他说帮她洗碗,还真的动作利索,没让她的手沾上丁点儿油渍。
时晚寻觉得自己的活儿又被他抢了,气鼓鼓道:“不是说好的我洗吗?”
眼见着快洗完了,裴骁南压低嗓音,诱哄着:“我来就好,你先洗澡。”
皮带扣贴在腰际,冰凉的温度透过针织衫下的一截皮肤传到四肢百骸。
如果再待下去,他要做的一定不是洗碗这么简单的事情。
想着刚吃火锅出的汗,她怕有残留的味道,从他的怀抱里离开。
从厨房出来,时晚寻意识到一个即将面对的问题。
偌大的房子区分了主卧和客卧,但客卧一直没人住,她就没铺床,家里也没有多余的床垫。
今晚,两人只能住主卧。
不是没有盖着棉被纯聊天过,但她抢被子的习惯比较严重,裴骁南身体才康复不久,大冬天的没被子可能会让他着凉。
时晚寻折返回去,挺诚恳地问:“需要我再拿一床被子吗?”
他目光微顿:“什么?”
“就是,晚上你还需要一床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