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不好开口,肖凛哭丧着脸:“你带人过来喝茶,好歹也让我瞧瞧,是哪个姑娘让你这么上心,上回那个小花不是让你骂着赶跑了吗,这回这个是得多有意思?”
看茶壶的位置,刚刚泡茶的还是言聿卿,肖凛更伤心了:“言哥,从小到大,我还没喝过你泡的茶呢。”
言聿卿努了努嘴:“喏,这有。”
“那都凉了。”
这说话的间隙,服务生把新茶送上来,正是刚刚简柠想喝的肉桂。过了会儿,服务员又送上来一个白色信封,搁在桌子上,言聿卿瞥了眼,没动。
见言聿卿靠在椅子上没说话,肖凛这个主人家只好热络地泡起茶来。可论泡茶,指不定他还没有言聿卿的本事。
刚烧开的水,不是差点烫着了手,就是把水给倒到地上,反正这个肖家老三,从来就没做过斟茶倒水的事。
只不过言聿卿的这身本事,也是从他外公那儿学来的而已。
肖凛把杯子弄得歪七扭八,好不容易倒出来一杯茶,言聿卿看那汤色就给倒了。
“还好我外公不在这儿,不然非说你暴殄天物。”
“他老人家还是别了,从小就把我训得跟孙子似的……”
肖家和言家从小世交,两个人底子都清楚,但言聿卿老成些,肖凛还是有些虎头虎脑,不够踏实。
险些被水烫到手,他揩了一张纸巾,一不小心碰倒桌上的信封,里面居然放着一沓钱。
肖凛一摸那信封的厚度,贼兮兮地,“所谓人走茶凉,这信封里的钱,难不成还是aa的茶钱?言哥,我看你每回都是散财童子,怎么还反客为主了呢?”
言聿卿没搭理他,眼角吊着,明摆着是不高兴。
那也是,一般来说,如果对方吃饭喝茶给了钱,那就说明对男的不感兴趣或者看不上。但这话肖凛可不敢随便说出口。
两人从小一块长大,言聿卿长得就是一张惹桃花的脸,追在身后的女生一大把,没一个能粘上他的身,害得一众哥们羡慕得口水都要流下来,结果就为的这新认识的姑娘,撂下一大堆发小,就把人给拉茶馆来。
可向来是姑娘追着言聿卿跑,从没见他搭理过谁,肖凛感觉奇了怪了。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对言聿卿不感冒的。
肖凛拿着茶刷在碗里泡了泡,头脑风暴了一回,细思极恐:“这女的,不会就是你上回想找的姑娘吧?”
前阵子言聿卿去四合院吃饭,曾经让肖凛查过食客名单,后来又说不用,找着了。
言聿卿闷哼一声。
肖凛心里有谱,这姑娘八成是在四合院吃饭的那位没跑了。
这事没头没脑地,肖凛把信封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心里头直犯嘀咕。
“言哥,这真是看上眼了?”
言聿卿扯了嘴角:“还没到那份上。”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刚好遇见的事,如果说在餐厅是临时起意,那么在此之后的相遇,就是有意为之。
初见时,简柠的脸和照片中的某张脸重叠,他不敢确信,又拿着她的简历确认了一遍。
果然是她,几年过去了,虽然照片模糊,他也只看过一眼,还是能辨认出来。
这姑娘和几年前相比,就没什么变化。
言聿卿盯着桌子上的茶杯,白色瓷骨,上头描了淡淡的金线。
和她的气质差不多,轻轻淡淡的,长得也不是特别漂亮,只能算是清秀佳人,偶尔有点呆,但还算有眼力劲。
凡事喜欢计较个清楚明白,还有就是,说话的时候很疏离,不喜欢往他身上粘。